眼睛晃得有点疼。”
“你是谁老大?”冷沐风双手环肩,丝毫没有去扶一手的意思。
灸日撇撇嘴,手指颤了颤又收了回来,嘴里小声嘟囔了句,“还是凌辰乖。”
“雨儿,你好好接待冷少主,母亲去卓人备下酒宴,你们先梳洗一番,可好?”秦母伸手去拍了拍灸日的肩膀,拍去了一层薄灰,“多大的孩子了,还像小时候一样,玩起来什么干净不干净都顾不得了。”
秦傲云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好一件雪白的锦袍已经成了斑驳不均的灰白色,只有两只袖子略微干净了些。再抬头,就见母亲那身衣裳的袖子不知怎么蹭脏了一片。
“进去吧,母亲也该回去休息了,不然父亲怕要着急了。”秦傲云心虚的抖了抖袖子上的浮灰,这才又伸出手去扶着母亲,转而,递给灸日一个嫌弃的眼神,还不快去?
“走!”灸日这会儿腿也不软了,手也不抖了,几个跨步冲到了前头去开门。
冷沐风随之进屋,屋内的陈设并不奢华,整个房子的内部只用了两张描金丝绣屏风做隔断,左侧屏风下方隐约露出浴桶底座,而越过正对门的这一张屏风,后方就是一张两米长宽的梨木架子床。
右侧一张梨木桌比院中的那张宽了几寸,四根桌腿都做了龟腿的形状,雕刻着细密的鳞片。乍一看,更像一只扁盖木刻大王八。
“你这房间的摆设倒是……很有特色。”挡着门口的那张披风上用金丝描着的四灵的图案和这桌子的形状……遥相辉映。
“我哥哥们的设计……挺……有趣的。”王八戏水嘛,可不有趣!灸日摸了摸鼻尖,只要不知道,他就不尴尬。
冷沐风径自在屋中观赏了一圈,回头再去看灸日时,人都快要睡过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灸日放松得很,屁股挨着床身上就像没了力气似的只想往床上躺。
“凌辰还在东海边的驿站等着,这秦王岭除了各家画山而居,竟是没有一家肯弄几间赚钱的酒驿、茶楼来,白费了这样好的风景。”冷沐风站在窗边,眼中正是方才在院外时看到的远山云海、河流草木。
“这不是很正常?”灸日翘着脚,舒服的眯着眼,“秦王岭矿藏丰富,又有取之不尽的鱼蟹海鲜,犯得着去做那些伺候人的营生?这整个岭被东海整个划分给了东海上的世家,能跨海过来的普通人只有对岸的渔民,外头的世家除了购买岭上有助修炼的矿产外,轻易不会到这里来。开那些铺子,忽悠自己人?”
“再者说,绝尘地府和琅环仙都为何把自己的地盘用一层又一层的结界牢牢的罩了起来?同理罢了。”灸日打了个哈欠,上半身在床上仰着,下半身还在地上拖着。
冷沐风闻言想了想,忽然觉得灸日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壮丽的景色已有数万人去欣赏,何必再招惹外来人。
谁知,招来的客人,会不会眼红这片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