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来,十四,你爱吃这梨子,三哥去你摘了几框新鲜的,多吃点。”不等两个弟弟哭诉,秦傲霜直接把手里提着的满满一篮子梨子塞给了灸日,篮子的缝隙正往下渗着水,每颗梨都带着些饱经蹂躏后的破损,想来是没少被秦傲霜那双大手揉搓。
忙完了公事赶过来的秦傲天即便幼时对两个双胞胎弟弟偷蜜被蛰司空见惯,过了十年之久,再一见,也难免愣了愣,片刻后,也还是冷下脸,说了句,“贵客面前,像什么样子!还快不去找医师治一治!”
“是是!我们这就去!”老七一听,连忙拉起自己两只眼睛都被蒙住的兄长往山下跑。他二哥擦起药来可是半分温柔都没有,而且,听老大的意思,他们两个这一趟的罚可免,那还不赶紧跑!
“小心木头!你六哥看不见!慢点跑!”秦傲云高喊着,两手都被药水染成了棕色,这会儿正举着两只手防着药水沾到衣服上。
秦傲天蹙着眉看了眼仪容不端的二弟,“你也去处理处理。”
“是。”秦傲云微微低下头,收敛了乖张的姿态。
这一幕看的岳凌辰啧啧称奇,他见过如夜家兄弟那样面不和心也不和的,但在他耳中的秦家兄弟向来是兄弟和睦、团结一心的楷模,不成想,秦家这些在外均可独当一面的公子,在长兄面前居然乖顺的如同鸡崽一般。
幼弟受伤,身为长兄却没有一句安抚,而这些弟弟也是早已习惯了的模样,外人看着也有几分心疼。
“殿下可是准备开始了?”秦傲天向着灸日问道。秦傲雨与灸日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秦傲天不像自己那几个弟弟心无城府,刻在骨头里的规矩让他在外人面前,只能称呼灸日一句殿下,哪怕灸日是他血缘上的表亲。
“大哥是要帮忙吗?”灸日笑笑道,伸手提过装着蜂蜜的篮子,又对着站在一边的岳凌辰和冷沐风二人道,“来做客也不要想着吃白食,跟我去喂料。”
也许是考虑到要在艳阳下烤肉的人是娇贵的小十四,秦家兄弟将烤肉架子和金属板都安置在了最大的一块乘凉篷下,一应用物也安排的分外妥帖。
这暑天秦父是不会让秦母到太阳下晒着的,因而秦家兄弟早早派出了脚力最好的老四和老五,时刻准备把烤肉在第一时间送到母亲的住处。其余几兄弟尽在灸日周围,抱着盘子围成一圈,嗷嗷待哺,涂了药水,脸明显消肿了的双胞胎兄弟也在其中。
欣赏着灸日忙活的背影时,冷沐风和岳凌辰的视线几次在秦傲天身上交错。这位秦家的长子果然如外界传言一般,处事冷静、果决利落,很难想象这位看着与他们父辈一般严肃的男人,其实只比他们年长了几岁而已。
十八岁时的秦傲天已然能撑起整个秦家,在父亲失魂落魄、无心族事时,秦家仍能在秦王岭占据不败之地,固然有秦家兄弟一致抗外的相互帮扶,更重要的在于一夕之间成长起来的秦傲天运筹帷幄、杀伐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