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王锐心中思绪难平。
出生于唯利是图的时代中的王锐听完葛三叔的话,明确的感觉到这种朴实的理念与自己养成的三观格格不入,与此同时,一种相比较下,自己显得太过市侩的羞耻感隐隐涌现。
王锐不是计较个不停的人,既然葛三叔不收,那自己就再找机会报答好了,古代的世界,凭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怕无法出人头地?
真当九年义务教育是白上的嘛!
索性放下思绪,回忆起葛三叔说过的七侠镇。
是巧合吗?
打渔的葛三叔、七侠镇、西凉河......
“难道我真的穿越到了那个世界?”
王锐不禁回忆起小时候看电视时,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呼,好冷。”
想到这里,忽然王锐身上一个激灵,全身哆嗦了两下,不由将棉被裹的更紧了些。
“等我症状好些,再去七侠镇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我知道的那个吧。”想了一会事情,王锐感觉脑子有些困顿,伴着火盆中的火光,翻身闭眼,沉稳睡去。
“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王锐紧闭的眼角,一滴珠反射着火光闪烁不定。
——————
清晨,天还没亮,葛三叔一家起床,开始忙活一天的生计,洗漱打水引火烧饭。
因为今天要请大夫来给王锐看病,吃完早饭,葛三叔便早早去往七侠镇了。
早上醒来,王锐的症状似乎严重了起来。
葛三叔的儿子葛全送来饭菜,王锐勉强吃完,便头晕脑胀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锐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扒开。
光线的刺激让脑子清醒了一些,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动了动,似乎说了些什么,随即困倦来袭,再次睡了过去。
接下来三日,每日四服汤药下去,症状减轻之后改为每日三服,终于在第六日差不多已经康复了。
葛三叔向王锐转述了大夫的话,如果不是他的身子骨够硬朗,常人根本难以抗不住这次寒症,不想留下病根的话,这药在症状全消之后,还需再服三日,才算彻底痊愈。
在荒野生活了两载,王锐每日用长矛与投掷短矛和野兽搏斗,还要挖土制陶、砍树烧炭、盖房建屋、种些野菜,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干,加上荒野上的动物繁茂,天天吃肉,到是将原世本来亚健康的身体锻炼出了一副好体格。
如果还是王锐原世那副跑几步道就要喘半天气的体格,在这医疗条件有限的环境下,恐怕就得看看这次病死后还能不能魂穿了。
症状消退,王锐也不好意思再在床上躺着了,正好想去七侠镇看看。
这日早晨,王锐便与葛三叔一同外出,带上了看病买药剩下的四十九两三钱银子,准备买些礼物回来送给葛三叔。
一对鹿茸最后是被七侠镇的万利当铺收了去,当了五十两银子。
鹿茸在这个时代是奢侈品,镇上很少有人能消费的起,药店收购的价格还不如当铺来的高。
知道王锐没有想赎回鹿茸意思的葛三叔,便直接死当以换取最大价值,将鹿茸给了当铺的钱掌柜。
除去请大夫与买药一共花了七钱银子,剩下的葛三叔便全都交给了王锐,这让深受葛三叔一家照顾的他很不好意思,也就起了买些礼物送给葛三叔的心思。
葛三叔并不知道王锐的打算,王锐的康复让他很高兴,没有白废他的一番功夫。
助人为乐的葛三叔与王锐一起拿着渔具杂物来到岸边上了渔船,先向不远的码头划去,到了码头果然已经有不少人等在这里,见到渔船过来,众人纷纷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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