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浸透了脚下的白雪,慢慢的变成了妖艳的红色。”
安然仿佛身临其境一般,生生的感受到了凌风当时的痛苦和无助。
她是一名医生,最清楚解剖的声音。
可是如果那个声音没有再打麻药的情况下进行,安然几乎不敢想。
凌风却尾巴上前,捏住了安然的下巴,那力道恨不得将她的下颌骨给捏碎。
安然忍者疼痛,看着凌风,发现他的眸子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
“安然,你告诉我,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活下来?”
安然摇了摇头。
凌风冷笑着说:“因为我相信我的兄弟不会放弃我!不抛弃,不放弃,使我们的口号,更是我们在战场上的准则。可是他们放弃了我。在我决定替代湛翊回去救回那些人的时候,湛翊和贺男他们就放弃了我。他们没有等到原先说好的时间就提前撤退了,独独的留下了我一个人被俘。我备受折磨,他们明知道我所在的基地在哪里,却什么动作都没有。你现在和我说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安然在凌风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仇恨。
他恨湛翊!
恨贺男!
所以他现在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湛翊的吗?
安然突然有些明白了。
“这五年来,湛翊也不好过。你放过他好不好?”
安然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人,即便是被张芳打骂,即便是被别人算计,她都没有弯下自己的脊梁。
可是这一次,为了湛翊,她低头了。
凌风却冷笑着,一点一点的松开了安然,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夜景,淡淡的说:“你求我啊,说不定你求我的话,我真的会考虑放过湛翊的。”
安然愣了一下。
求人,她这辈子还真没尝试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特别是现在凌风的语气,让安然的脸火辣辣的难受着,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似的。
“怎么?不是说要为湛翊求情吗?既不想被我睡,又不想求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就凭着你现在淡淡的几句话,就想让我把这五年来的痛苦一笔抹杀掉?安然,你不觉得你太天真了吗?”
凌风讽刺的看着安然,安然却无语梗塞了。
是啊!
她无法想象凌风这五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又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让他原谅湛翊呢?
安然慢慢的下床,然后看着凌风,“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下跪。
可是如果能够救湛翊,能够消除凌风心里的恨,她认了。
“凌风,我求你,求你放过湛翊吧。”
安然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咬字清楚,一字一句的说的十分缓慢。
凌风突然愣住了。
仿佛没想到那么高傲的安然会突然朝自己下跪,也没有想到安然会说的这么卑微。
他的眸子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好像很爱湛翊?”
“是!”
安然从来没有这一刻承认的这么爽快。
她本来打算亲口将爱这个字说给湛翊听的,可是没想到第一个听到的人居然是凌风。
凌风很感兴趣的摸着下巴,靠在了落地窗前,淡笑着说:“可是我好像记得你们是甥舅关系,怎么?你们这是乱,伦?”
这两个字十分刺耳,刺的安然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不是亲的,也没有办领养手续,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况且我和湛翊结婚了!”
安然说的十分坦然,却让凌风愣了一下。
“挺有气魄的,我喜欢!行!你要是能在这里跪到第二天早上,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放过湛翊。现在我要洗澡睡觉了。你要是觉得不能和我共处一室,现在就可以出去。但是安然,我可告诉你,出了我的卧室,这辈子你都别想让我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凌风说完,直接进了浴室。
凌风房间的卫生间是那种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
虽然是磨砂玻璃,但是依然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凌风的身影。
安然被凌风的话给震住了。
倒不是说让她跪到明天早上,而是现在凌风堂而皇之的开始脱起了衣服。
隐隐约约的,磨砂玻璃上倒映出他健硕的身材,这才是让安然最受不了的。
她连忙闭上了眼睛,但是耳边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脑海里迅速的脑补出了一副香艳的画面。
怎么办?
她真的要留在这个房间里,和凌风共度一夜吗?
可是如果不留下,那么她是不是连这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安然十分纠结犹豫。
她想起了不久前凌风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怎么都拿不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