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会告知张任赵韪,敌人也会在这个时间发动袭击。
几人商议好后,各自都去安排了。
马岱传信于军内低级军官:“东门鼓声一响,城门一开,全数出城集合,放弃南郑东撤!”
“喏!”
鲜于辅则让人写满告示,准备散播城内,又带着人摸到了府库位置。
而沮授则找到了张鲁:“天师速走!”
张鲁张卫一惊:“不是夜里走吗?”
“夜里走便来不及了。”沮授摇头,将自己的推断告知他们。
张鲁顾不上自己的家资了,先将几个儿子和十个女儿送往马岱营中。
张任和赵韪得到消息后,分左右两路赶来。
阎圃等人正计划着何时开城门的时候,府库位置一声巨响,鲜于辅一刀砍翻了府库守将,举金锣敲打起来。
等到百姓汇聚,他便再次大喊起来。
“我乃冠军侯部下鲜于辅也。”
“先前汉中告急,我主为护汉中平安,特遣我等来助战天师,抵挡刘焉。”
“今刘焉联合刘表,兴大兵而至,罔顾百姓死活,欲将汉中之地化作废墟。”
“我主不忍,言说我等兴战一场,未有寸功于百姓,特开府库,将钱粮赠之!”
“诸位听锣声即可动手搬钱粮,等刘焉军到,势必不允!”
言罢,扯起一袋粮草,往外丢去:“尽管拿!”
麾下之兵纷纷拔刀,喝道:“谁敢阻拦百姓,立杀之!”
南郑百姓惊喜不已,欢呼万岁,疯狂拥来。
“多谢将军。”
“多谢冠军侯!”
“愿随将军同离南郑,往投冠军侯!”
府库即开,鲜于辅即刻离去,等杨白带人赶到时,鲜于辅又去了俘虏营中。
“我主有言。”
“川蜀之人,亦是大汉子民。”
“今我等撤去,杀之不忍,各自离去吧!”
鲜于辅斩碎枷锁,归还军服:“穿上,等益州军来了,便不会动你们!”
所有俘虏都懵了。
他们别说是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种好事!
打了败仗当俘虏,要么被改造编入对方军中,要么拉去当奴隶。
而如果自己的部队杀了过来,那基本上都会被杀死。
如今冠军侯的部下不但放了他们,归还军服,甚至还抓起一把把铜钱,塞在他们手上。
“拿着!”
鲜于辅发完了钱,大笑道:“我先走了,要是落在你们的人手里,只怕是死路一条!”
说完身一转,身后却传来喊声。
“将军!”一个俘虏喊住了他。
“嗯?”鲜于辅一愣,回过头去。
俘虏捧着钱,双手颤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我是粗人,不晓得谋略,但将军今天之恩,我会一直记着!”
“说个锤子哦,跟老子磕头就是了!”
他旁边一个年长些的人踹了他一脚。
这些俘虏前后跪下,向鲜于辅磕头。
鲜于辅目有异色:川蜀之兵多血性,越打越硬,跪恩不跪威。
“希望别在战场上再会。”
鲜于辅带着人火速离去。
东面城门已开,鼓声敲响,马岱提刀立在城门口,接应张鲁兵马。
“撤!”
西南两路,张任赵韪严颜的大军还在路上奔袭。
得知对方提前行动,阎圃等人顾不得等待,直接领兵就包抄杀来。
“鲜于辅休走!”
“沮授受死!”
张鲁跨马而行,被赶来的鲜于辅护着,回头怒叱:“阎圃,你们是要造反吗!?”
“沮授胡言诓语,为害汉中,我岂能容他!”阎圃冷笑,道:“沮授马岱休走,留下来替周野赴死!”
“奸诈小人,也敢侮辱我主!?”马岱闻言大怒,举刀欲去杀阎圃,被沮授拦住:“速撤,益州大军便在后头,不可恋战!”
阎圃等人人马不占优势,这样的追击难以使自己手中兵马溃败。
可一旦益州的人马咬了上来,想走就难了。
张任赵韪赶到南郑后得知消息,也是第一时间带精锐来追。
双方你追我赶,一路往东面的子午道方向而去。
沮授让张鲁在前,鲜于辅马岱领部分精骑断后,且战且走,一路撤向西城。
双方跨山走水,历时甚久,沿途多次开战,马岱和鲜于辅都是稍触即退。
兵至子午道口,本来走在前方的张鲁沮授,却突然慢了下来,在与一支军交战!
“沙摩柯领蛮兵渡水而来,截住前军!”前方有人来报。
子午道口,山峰相抱,道路狭隘,急切难行,如今前方被截,后面追兵又到,几是死路一条!
“公挡追兵,我去敌那蛮子!”鲜于辅喊了一声,拨马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