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一个孩子,是清叔和清婶的独子。他一生下来足有七斤八两重,白白嫩嫩,生下来就睁开了眼睛。头发也乌黑,手脚有力极了。
当然是个健康到极点的宝宝。清叔给他名易安,沉沉很喜欢这个新出生的小弟弟,等他过了三个月,没事就将他抱在怀里拿着金铃铛逗弄着,这个游戏沉沉能和他玩一上午,有时候沉沉也羡慕这个弟弟,他身上有她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东西——健康。
又是一年三月,雪山的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那是冰川抵不过春日的温暖来袭,纷纷坠落。
城内的人都发出了一阵欢呼。冰川既已化开,那么被冰雪封住的道路也很快要畅通了。
三年了,沉沉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如今已经不用像三年前那样每天早上按时完成清叔的‘功课’,清叔说,该教的他都已经教了,剩下的全看她自己的领悟了,而且有些东西他教不了,便是宋老爷子也没办法,那就是经验。
沉沉现在还缺少在生死搏杀中总结的经验阅历,便是每日与杨清切磋也无用,他们之间的比斗只是点到及止,不伤及性命,这只能靠沉沉在江湖中才能提升。
每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沉沉总会想起齐子元,不,应该叫他宁致远,但是沉沉不喜欢,沉沉总是喜欢叫他齐子元,那时的他在沉沉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那个强大如祇的男人,,正是这个人让她真正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她只是一只久居井底的青蛙,同时让她有了变强的渴望。
从前她对自己的身体一直没有信心,若不是有清叔,她可能早就放弃了。雪夜中,她看到了他的挣扎与坚持,那是对生命的渴望。
正出神,沉沉忽然抬起头,扯动嘴角笑了笑,将目光转向门外。
果然过了十几息,就传来“咚、咚”一连串的敲门声,不用想就知道是杨易安起床了,来找她玩。声音没有规律,下手没有轻重,动静极大,沉沉却神态温和,眼神中没有一星半点的不耐。
沉沉眼珠子转了转,起身猫着腰,转身回到了床上,不上眼睛,盖上被子,装睡起来,动作轻极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对于沉沉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来人年纪很小,对门的动作对他来说有些困难,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门推开,由于惯性,不小心摔倒地上,好在地上铺着金丝羊绒地毯,触感极佳,小家伙摔在上面也不喊疼。
小家伙也不站起来,排在地上左右瞄几眼,最后将视线定在了床榻上,“姐姐可真懒,还不起床,既然如此我就帮她压床吧,免得她踢被子,娘亲又要煎药了,弄的满房间都是,味道真不好闻。”说着蹑手蹑脚的往床边蹭过去。
听到他的话,沉沉赶紧捂住嘴,害怕自己乐出声来,小家伙还记得清婶逼他喝药的事呢。
小家伙磕磕绊绊的爬上床,看得沉沉只想下去将他抱上来,好在她还没行动,小家伙成功拽着被子爬了上来。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他很自觉的脱下衣服和鞋子,自动穿进被窝,将头埋进沉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