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现在说清楚了过后,最初的怀疑对象是你,你应该不会生气什么的吧?”罗兹笑看着沈然。
“不会。”
沈然摇头,然后以一种悲怆万分的目光看着朱蒂的尸体。
他伸出手,颤抖着,抚摸对方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庞,“我实在是没想到,朱蒂她...她居然......”
说到情深之处,沈然无语哽咽。
罗兹看着沈然的表现,并未觉得这有何异常。
“我的目的就是想仔细调查一番。”
罗兹说道,“现在看来结果还好。就朱蒂一个是魔女,背后似乎没有其他什么的影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兹又笑了下,“你可以完全放松了。因为等下出去后就能看见我们教廷的人。”
“另外,抱歉,我杀了你的小女友。但她最后的模样你也看到了,魔女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
话音落下。
沈然苦笑了一下。
“这还真的是一个真实的完整的深蓝世界啊。”沈然并未在意那些东西,他思维又发散,联想到了很多领域。
与此同时。
罗兹站起身来,在四下找了一遍后,最终目光锁定在了那面画着五芒星的石壁。
沈然也立马立起身子。
嘭!!!
罗兹先是敲了敲,确定里面有空隙后,突然将墙壁徒手打穿。
果不其然。
岩石掉落过后,露出了一个约莫人头大小的洞,洞里呈放着的是一个黑色的蛋状物品。
沈然一瞬间集中了注意力。
罗兹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同时瞥了眼沈然,“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沈然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能说话。
可惜了。
沈然心中暗叹,要是可以的话,自己回去后,其实能通过星能传送门,真身进入这个深蓝世界,然后得到这个神秘的种子的。
但这样的想法太天真了。
除非林菀,不对,更确切地说是秦绾诗,对方如果能动用地球联邦的集体力量,那样才有一些可能性。
但要不是有深蓝网络这样特殊的东西,否则单凭自己一个人甚至连进入深蓝世界的资格都没有。
想了想,沈然忽然开口,“我觉得,这是不怎么好的东西。”
“是的。”
罗兹点头,冷肃道,“历史上,阿兹特克帝国的历代国王就是因为有了这个所谓的种子,才拥有了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也因此,他们自诩为神人,仿佛在他们眼中,其他人就不再是生命。”
“那个王国真的是太黑暗了,国王一时兴起,就能屠杀大片幼女幼童,大家还觉得那是应该的,他们就配拥有那样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资格。”
“而为了巩固这一切,他们又会杀害更多的无辜生灵,去向他们的神乞求种子。”
罗兹的这番话看得出来,这人还是一个挺有正义感、热爱大众平民百姓的骑士。
“不属于普通人吗...”
沈然喃喃自语。
忽然间,罗兹将那个黑色的蛋收进了囊中。
这让沈然双眼微眯了一下。
“好了,走吧,这地方真够压抑的。”罗兹说道。
两人重新在地下隧道里爬行。
路上,沈然在后面,他看着罗兹,忽然有句话很想问。
这个正义骑士会不会也吸收这个种子呢?
一路无话。
从地下洞穴出来后,虽然天上依旧乌云蔽月,但半山腰处却全是身穿盔甲的教廷骑士,另外还有一些穿着袍子的神秘老者。
罗兹上前汇报一切。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沈然身上。
“他没问题,说起来,他最后还为了正义与他的魔女女友抗争到底!”罗兹给沈然做担保。
众人的眼神这才变得缓和。
随后,有一位白袍老者上前,居然是抛出了橄榄枝,询问理查德.雷托是否有意愿加入神圣教廷。
沈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这种重大的选择他还是保留给到理查德自己做决定。
过后。
沈然站在原地,雪莉和鲍尔的尸体并没有看见,应该是被教廷给清理了。
他回头看着那个黑不见底的地下洞穴。
阿兹特克帝国......
从里面出来后,回想这段经历,颇有种做梦感。
而想到朱蒂,或者说林菀(秦绾诗)的时候,不知为何,自己胸口疼了一下。
“那家伙又没死。”忽然,沈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随即又把他给惊了一跳,
“不对,我在意她干嘛!”
沈然摇了摇头,
“那个咒语应该没有完成,呼唤后还有连接的才对...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东西就莫名其妙地爱上一个陌生人?”
压下杂念。
随即而来的便是兴奋感。
是的。
自己完成了这次新手教程,并且还有很多发现,有太多的收获。
而更加重要,也是更加期待的,自然是回到深蓝网络后的奖励结算!
就这样,沈然跟随罗兹一行人返回,满心期待地等待24小时的结束。
......
教廷的人后面进了一趟地下洞穴,但中途却乌云退去,月亮出现,地下洞穴无端涨起了潮。
在阴暗的洞穴潮水中,一个灵体仿佛鬼一样,缓缓游荡向先前那堆祭祀白骨。
它盘踞在了殉葬坑里。
若是有外人看见,一定会头皮发麻,因为那个灵体竟然是魔女朱蒂。
“理查德...我好痛...我好冷...你在哪儿?我们不是说好一生一世,要永永远远地在一起的吗?”
女人孤独而又怨毒的声音在水洞里回荡着。
......
......
一颗科技极度发达的星球上。
在星罗棋布的建筑物中,一个复古式的中央建筑内,某个空旷的洁白房间。
唰!
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在床上猛地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现实世界,秦绾诗却还沉浸在失败当中,高耸的胸膛不断起伏,看得人惊心动魄。
她先是摸了摸脸颊。
虽然脸上并没有真正的伤口,但心里却如同被实打实地割了一刀。
脑子里似乎怎样也挥散不开那个人,那一刺的场景了。
“沈然...”秦绾诗轻轻念着这两个字,粉嫩的嘴角忽然又翘起一抹微妙弧度,
“既然让我知道了你的真名,你还想怎样逃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