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松开她,身后的月光落在她身上。
她踏月而来,一袭清晖,真叫人……忍不住欺负。
秦诚微微弯腰,以唇覆上她的唇,眸子里闪烁着零星笑意。
许是夜色太凉,又许是他身上太暖。
陆昭恍惚着,竟然觉得熟悉,熟悉得不得了。
她被秦诚抱到榻上,盖上了被子,轻轻地拍着后背。
“秦诚。”陆昭怔怔出声,侧目对上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间,斗转星移,万物归位。
“秦诚……”陆昭又愣愣地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嗯。”秦诚看上去并不意外,“要不要喝些热水,我命人送来不久,这会儿应该热得正好。”
陆昭被他喂了口水,却还是有些懵,“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秦诚放下了床幔,搂着她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那时候玄凤打开了那个金匣子,我们就都失去了意识,我是在玉门关外醒过来的,看见那块玉,我就想起了你。”
陆昭拍了一下他的手,“这么看来,这是我们初遇时的年月?”
秦诚失笑着收回自己的手,“嗯,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们可以暂且按照那时候做过的事来,这样才不会出什么差错。”
“玄凤是断断不能用穿越之术的,这里更像是一个梦境。”陆昭看着秦诚,“一个编织的梦境。”
秦诚说:“有没有想过,可能不止我们,席演年奕他们都过来了。”
陆昭说:“玄凤应该也没太大本事主宰梦境,这里的一切若是顺着玄凤的心思来,会不会快些出去?”
“她无非就是想嫁给年奕。”秦诚道,“但我们现在根本没办法知道玄凤在哪。”
“走一步看一步。”陆昭晃着脚尖,“你去把灯吹灭。”
“知道了,昭昭大人。”秦诚笑得无奈下了床熄灭了那盏灯,回到床上。
陆昭挥手设下几层禁制,抬手抱住他:“晚安,秦诚。”
秦诚弯起眉眼,将被子给她盖好,“晚安,我的昭昭。”
翌日,陆昭醒得早,躺在秦诚怀里伸了个懒腰,是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她脸色有些沉,任由秦诚给她揉着腰,用手撑着脑袋道:“一会儿我便让人送几床绵软的被褥铺上,被子也要加厚,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在这床上睡着的。”
“还疼吗?不疼了的话我去给你打猎做早餐。”秦诚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还行,你去吧。”陆昭坐起身来。
“嗯。”秦诚理了理衣服,起身拿起外衫套上,正准备出门。
“等一下。”陆昭忽然叫住他,伸出手在他身上下了几道禁制,“以防万一。”
秦诚笑:“知道了。”
他去得早,回来的也快,怀里还抱着一只小奶兔。
陆昭此时已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侍女换好了被褥,出来对陆昭行了个礼。
陆昭摆摆手,看向秦诚。
“你等我一会儿,你看这是谁!”秦诚抱着小奶兔走过去,“当年的不掉毛,小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