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兆元打断了仇千夜的话,手中黑伞轻轻掷起,高高飘向天空。
巨大的黑伞遮蔽了从叶隙间投下的斑驳光影,也遮住了那枚再度将灵力点燃的拳头。
铁甲在风中飒飒作响,红衣激荡。
李兆元一拳之下,两道青龙发出哀鸣,被悍然砸穿。
套着精钢指套的左手如铁钳般扣住仇千夜的脖颈。
“此番照月秘藏探寻,几人用刀?”
仇千夜狰狞的看着李兆元,眉心处猛地凸起出鸡蛋大小的鼓包,随机全身血线密布,整个人瞬间膨胀起来,根本没有半点回答的意图。
疯魔兵解法?
李兆元眉头一皱,手掌咔的一拧,反手猛地抡出,随即单手抄起落下的大黑伞,向前一撑。
轰!
仇千夜的尸体于半空猛然炸开,灵力混杂着血肉将十丈之内的树木山石尽数冲为齑粉。
冲击边缘的李兆元抬起头,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血肉,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精铁黑伞。
咳嗽了两声,李兆元看着掌心斑斑点点的鲜血,紫中带黑。
他毫不在意的将鲜血甩掉。
“线索全断,但梧桐郡的永夜首领连同麾下铜牌、银牌刺客共十六人全殁。”
“铁判,伤六人,重伤一人,死一人。”
“东离游骑就交给白龙剑宗,我等可以回去交差了。”
自言自语了几句,李兆元随手将破烂的精铁伞抛下,又于泥土中拾起那枚巴掌大的金色令牌,转身便迈步走入深林。
……
……
当李兆元率领铁手铜判众人与永夜地宫交手之际,秦隐已然坐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飘过星罗江。
冷冽的江风无休止的席卷着岸边。
守军穿着厚厚的夹袄,把守着各个要道,一边对这鬼天气不住咒骂,一边对进出行人查询身牒。
小小的扁舟根本没有停靠在鱼梁港口,而是随意择了一处岸地。
吱扭一声,扁舟冲入泥沼之中,少年身负醉今朝轻盈跃起,直接舍了这小船。
这拿了五两银子换来的破船,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
出了江畔,没走几步,便发现一处还算繁忙的驿市。
因为身牒的限制,一些南来北往的商客与江湖行者都选择在这种临时聚起的驿市里歇脚。
因为客流越来越大,自然也就吸引了更多商贩的加入。
斗笠抬起,秦隐看到一家临时搭起的脂粉铺子,与几家裁缝铺并立,旁边还有皮具、兵甲的买卖。
秦隐想了想,直接迈入脂粉铺子。
“客官,您随便看随便选。”
“这六种颜色的脂粉每样两钱,水胶一两,细毫笔一支,铜镜一面。”
……
裁缝铺,秦隐抬眼便看到那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
“那件衣物,取下来。”
“为我寻一条玉带。”
……
马舍。
“店家,一匹白马,毛不得有杂色。”秦隐负手而立。
“这匹黑马……”店家看着秦隐的眼神,颇为期待的开口。
“不要。送我一束马鬃,不得有浅色。”
秦隐淡然开口。
……
不说手中那些下品灵铢,但是零散金银,便足以让秦隐在此地尽情挥霍。
买了这些东西,秦隐便牵着马,覆着行囊走出驿市。
只是在步出驿市时,秦隐看着那名卖糖葫芦的老汉,想了想又拿了一串亮晶晶的红果子。
走着走着,身后行人越来越少。
秦隐将马匹牵入林中,取出怀中已经恢复些许精神的毕方。
而后,又郑重取出那串香甜可口的糖葫芦,看着毕方……
嘿嘿一笑。
胖雀子一个激灵,只感觉秦隐的笑容渐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