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隐单刀挂血,踏着白墙黑瓦,在四周喧嚣呐喊声中悍然冲向鱼梁太守府。
浓烟、烈火,直冲云霄。
少年携一身豪烈,似破云之箭。
鱼梁城内,兵甲调动如龙。
城守府,高文陆负手跨出中庭,除去身后三十弩手,更有身侧一人抱剑神色冷漠,胸口青色云纹早已表明他的身份。
修行宗门——云台宗!
“有劳余真人为我鱼梁除孽了。”
“今日既恰逢刺客作乱,又岂有不管之理,我余潮倒要看看,在这云台宗所佑之地,何人造次!”
抱剑之人眉目之中尽是冷傲。
他乃云台宗青石一脉内门俊杰,以屈屈二十之龄晋气旋九重!
一手浮尘剑法,足以在暴雨之中,尽断五丈银瀑。
“老爷。”
“老爷。”
“参见城守!”
一路前行,两侧无论兵卒杂役,俱是低头躬身。
高文陆依然负手,面色阴沉不减半分,在绕过凉亭假山之后,顿足,看着前方紧闭的红漆大门,淡淡出声:
“打开。”
身侧兵卒慌忙抱拳跪地,“府外有刺客作乱,大人千金之躯万不可以身涉险。”
“我为气旋七重,余真人气旋九重,身后还有军弩三十具。”
“本城守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开门!”
兵卒抬头,刚欲开口。
轰!
红漆大门重重倒地。
“不必开了。”
长衫,铁面,寒刀。
隔着尘雾,秦隐与高文陆平静对视,“高文陆?”
“本太守在此,跳梁小丑之辈,倒是有胆。”高文陆右手轻轻扬起,身后三十弩士顿时铺开,箭锋同时指向府邸大门。
“犯我鱼梁,日当把你悬于城门。”
“太守不必动怒,此事交于我便是。”余潮抱剑而出,冷漠注视着秦隐,周身噼啪接连九道气旋炸裂,灵力浩荡。
“也好将我云台宗门威名,显于俗世。”
秦隐那双冷铁般的眼珠终于动了动,落在余潮身上。
“你算……哪根葱?”
余潮双眉挑起,冷声开口:“狂妄,不识抬举!”
秦隐听到此句,放声大笑,提刀前行。
余潮手中浮尘宝剑拔出,遥指秦隐,“有何可笑?”
“虎入林。”
“鹤归山。”
“我笑尔等……皆一般!”
秦隐目光扫过当空红日,垂地重刀缓缓抬起,“午时正好,还请上路。”
“找死!”
高文陆的阴冷面色再也绷不住,扬起的手掌猛地压下。
三十具弩机同时扣下。
箭如雨发!
秦隐冷笑,左手五指森然撑开,扬起。
——擒龙!
浩荡灵力构成的红色大手掠过半空,将那些箭矢一把握住。
三十支弩箭猛地悬停。
伴随着筋肉绞结之声,秦隐左臂猛地下压。
——摄虎!
弩箭以两倍速度倒射而回。
那些军弩手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利箭穿喉。
仅仅一击,三十人便殁去近半!
再抬首,一道银练卷风而过,秦隐猛地横刀而拦,火星四射,脚下青石俱碎,倒滑三尺。
“第七气旋尚不稳,有何胆量说此大话,刚刚倒真险些唬住我余潮。”
余潮立于秦隐身前十步,浮尘宝剑光华如白羽,斜指红日当空。
身旁更有高文陆讥讽而笑。
单论修为,气旋九重压制已经快要跌至气旋六重的对手。
再说功法,余潮的一手浮尘剑精妙不知超对面几何。
这已是必胜之局。
秦隐视线扫过前方,摇摇头。
“今日尔等、必死。”
左手大拇指轻轻一挑,一枚赤红药丸弹入口中。
秦隐闭目再睁开,瞳孔……
一片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