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徐昌盛本就在柳庭那受了气,现在居然还被一个小姑娘用这样鄙视的眼神打量,当即就怒了,扬起巴掌就要往非梧脸上扇去,“你!”
不等他有所动作,凤非池面色冰寒,以指成剑,直指他的咽喉,意思很明显,再敢寸进者,死。
非梧连忙惊呼,“师兄!别!”
徐昌盛冷汗直冒,仿佛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下身传来一阵阵湿意。
听到非梧的喊声,徐昌盛总算是稍稍安心。
虽然这个姑娘对自己有些无礼,但好歹是个知道轻重的,他们要是敢杀了自己,他们肯定也走不出这青离城。
可是非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敢怒不敢言。
“小心脏了手。”
柳庭被这里的动静拉出了沉思,听到非梧的话语,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陈府前厅。
陈妍正焦躁的踱来踱去,一双玉手已经将手中的丝帕拧成了麻花。
陈肃用杯盖撇了撇茶盏中的茶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剑眉惬意的挑了挑,模样颇有些轻佻邪魅。
“妍儿,你就放心吧,城判大人公正严明,断然不会抓错一个好人,”他语气转为阴沉,“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大哥,风迟公子断然不会是杀害赵海的凶手,他一定是被冤枉的!”陈妍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担忧。
陈肃俊逸的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深邃的眸子中似是闪过了什么,手中的茶盏被他不轻不重的搁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
他语重心长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风迟看上去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妍儿,你心思单纯,不要被表象欺骗了。”
陈妍跺了跺脚,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翠儿急匆匆的跑进前厅,“少爷,小姐!风迟公子和梧桐姑娘回来了,现在估计已经快到府门前了!”
闻言,陈妍苦闷的小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丝笑容,连忙拔腿朝府门前跑去。
陈家兄妹和非梧他们师兄妹二人打照面时,非梧正经过那堵雕龙画凤的影壁墙,也许是视线没落在脚下的原因,非梧竟一脚将那个土陶罐踢翻了,罐中浑浊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地面。
非梧踉跄着稳住了身子,面带歉意的看向陈家兄妹二人,清晰的看到原本一脸喜悦的陈妍脸色“唰”的变白了。
非梧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哎呀,不好意思,没看路。”
说完,她弯腰欲将陶罐捡起来。
陈妍见状连忙制止,“非梧姑娘,不用了!你是客人,这样的事……”
已经晚了,非梧拿起已经倒空了的陶罐,疑惑的看着罐底,伸手进去将里面一张隐隐有些发绿的黄符纸拎了起来,“这是什么?”
“只是些用来镇守家宅的驱邪符纸,翠儿,还不赶快将陶罐放好!”陈妍的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
凤非池在见到那张符纸时,丹凤眼微眯。
其他人不一定认识符纸,他却对符术有些了解,那罐中的根本不是什么驱邪的符纸。
他曾在一处修炼秘境中见到过类似的黄符纸,那明显是用来镇压走火入魔的武者的镇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