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说变就变,他看得出来,匪帮的人很想要这笔银子,既然抓住了对方的弱点,那就有恃无恐。
“好吧,十一就十一,那我就第二天在沈府办生日PARTY,到时候管家也来参加哈。”
“好,奴才等着。”沈春来站起身,对着孟晚秋拱手行了一礼,转身便领了一群人走了,模样神气得好像他就是沈家老爷。
“一个下人敢对少夫人这样,什么东西,我呸。”等他走远了,丁姑姑对着他得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这话你有本事当着他的面说啊。”孟晚秋朝她翻了个白眼,还是有点记恨她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事。
“老帮主,是老奴对不起你啊。”丁姑姑又跪了下去,“老奴实在不该做出这种事,都是那两个催命的小东西,老奴这就随你去了,向帮主赔罪。”她朝着天又哭起来。
“好啊,你去啊,正好帮我问问我那死鬼老娘,留的什么狗屁锦囊?”孟晚秋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脚斜挎着,一副闲闲散散的痞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丁姑姑。
“帮主你。。。”丁姑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望着她的眼睛有一些错愕。
“怎么?你不敢了?你对老帮主的忠心不过如此嘛。”孟晚秋站起身来朝她斜飞一眼,“切”地一声,转身就走,像她那样的混子,背影都让人觉得受到了鄙视。
“好,求帮主帮我照顾我那两个孩子。”背后的丁姑姑声音忽然坚定、冰冷。
“咚”的一声,吓得孟晚秋的脚步一顿。
“姑姑。”
“姑姑,你怎么样了?”
身后的声音杂七杂八,孟晚秋回过头去,大厅的梁柱上已经多了一滩血迹,她一下没撞死,打算再撞,被身边的人拉住,她还是不死心,坚持不懈地和他们做着拔河运动。
“你还真撞啊?”孟晚秋也没有想到,她见过太多寻死觅活,真到了临头却怂得一批的人,她不了解古人的思维方式和她以为的大不相同。
丁姑姑满脑袋的血,眼睛都被糊得睁不开,忽然“哇”地哭了出来,“我该死啊,是我让帮主嫁给那个废物的,我毁了帮主的一辈子,我死了又算什么?可是我到地下去怎么跟老帮主交代啊?”她哭得肝胆俱裂,是真真正正的悲伤。
“不是姑姑你一个人,我们都是帮凶,帮主是因为我们才嫁到沈家去的。”三六也受了这种情绪感染,抓着袖子擦眼睛下面的泪。
“对啊,是我们对不起帮主。”人的情绪具有传染性,再加上一想到沈家三郎的作风,大家都觉得实在对不起孟晚秋,竟然都哭了起来。屋里面堆满的金银像是讽刺一样,他们过久了苦日子,头一次见了这么多钱,高兴过后就觉得说不出的悲凉。
孟晚秋被眼前这样的情形看傻了,一群男人并一个老妇人哭成一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有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她是帮主,让帮里的人吃饱穿暖本来就是她的责任,更何况,与沈家人的婚约是她死鬼老娘留下来的,她没有想到这一群人竟然会因为这个自责至此。
“好了,不要哭了,我还有办法。”十八好像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忽然说道。
“什么办法?”埋头痛哭的人抬起一双、两双闪着亮光的泪眼都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