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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并非没钱听,而是他们觉得自己在照顾说书人,反而白嫖觉得理所应当了。
正听到吕布戟射辕门的时候,戟飞到了一半,不讲了。
多少也是有些难受。
看着台上的说书人一直不动,他们嚷嚷着:
“再讲讲啊,这一说都还没讲完呢!起码这一说给讲完吧?”
台上,
乔襄面色苍白地扶着案桌,并非是他不讲了,而是没力气讲下去了。
往先被人称为大师的他,曾说尽多少江山风雨,岁月山河。
口若悬河,衣染风尘的他,也曾美了多少世间江湖传说。
如今的身子状况不行了,就如同这说书唱戏一行,似乎一并接近了暮年!
他这一辈子精通京剧国粹技艺,也是一名说书人,唱戏说书算是他的本行,在圈子里堪称大家,可惜,他还是无法挽回其凋零,无人继承之的颓势!
尤其是这些年龙国京剧说书之中的那些大师,泰斗相继离去,国粹一行,更显得凋零无比!
自己时日也不多了,就像热衷于这些的人们一批批地老去。
那些工人看着老头子不讲了,也没了兴致,顿时纷纷离场。
准备明个再来接着白嫖。
待得众人离开之后,乔襄起身,满目凄凉地看着这座茶楼。
完全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和热闹。
这时,一道人影走了进来,看到乔襄的身影后似乎有些生气。
连忙走上前来。
浑厚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有些着急:
“爸,您怎么又大晚上的跑到这里了?”
说着,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乔襄身上。
看着来人浓眉大眼的样子,是自己的儿子,也是徒弟-乔晟
乔襄苦涩一笑:
“也不知道还能来几次,能多看一眼总是好的!”
“您这身体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下去了,昨晚要不是师兄弟们联系我,我都不知道您去哪了!您当时还答应了我,说不来了,怎么今天又变卦了?”
乔晟有些生气和心疼地看着他,问道。
虽然是有些抱怨,可字句之间的敬意却是由心而发,丝毫没有失敬。
“往常茶楼都能开到凌晨三更去,怎得今日看到茶楼灯光昏暗!我便有些技痒,想着上台说两段,不曾想这身子不饶人,说了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害的那几个听客的,还给了老夫差评,唉!”
乔襄解释着,心中的悲凉却是难以诉说。
这么些年,眼看着这一行越来越差,国粹后继无人,他心中悲痛的很。
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事情,欲要承接先人之志,流传后世芳香,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和困境。
前来唱戏的徒弟如今都需要去做其他的工作维持生计。
当年茶楼后院,满院子练习基本功的弟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都是些白嫖的,您不必挂心!我这就带您回去!”
乔晟闻言,只能劝慰道。
时代不同了!
说着,要将老头子带回家去。
不曾想,老头刚点了点头便感觉两眼抹黑,一头晕了过去!
乔晟面色大变:
“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