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室里,取出一个新的茶盏,将刚煮好的茶水倒进去,然后递给清尘。
清尘顺手接下,刚刚饮了一口,便感觉不大对劲,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云芙,一脸不解的问:“你为何还在这里?”
云芙许久都反应不过来,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又慢慢地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地说:“正准备离开的...”
清尘点点头:“嗯,下去吧。”
云芙刚走出云阁,泪珠便向断了线一般掉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她,她到底哪里比云孤差。自有在家中便极为受宠,一路顺风顺水,谁人不看好她,为什么偏偏他如此不待见她,云芙越想越觉得委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现在扭曲的可怕。
大概是心中的怨念深重,腰间的青龙刀受到感应,一道嗜血地红光在刀刃上迅速闪过。
过了许久,清尘终于忙完了手边的事务。他看着一旁怏怏地云孤和一脸幸灾乐祸的清书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十五的月格外的圆,一轮巨大的圆月散发着耀眼地银光照映在海面上。就算是这样明亮的月光,夜晚的大海也依旧是一片诡异的漆黑,宛如一碗浓厚的墨汁一般。
海浪一拍接着一拍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撞击出激烈的水花,水花四溅,拍打在机辩冰冷的面具上。
他站在岸边的岩石上思绪万千,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一天,奄奄一息的他被人扔进了大海,沉入海里的一霎那,那些带着腥臭味地海水咕噜咕噜地从他的口鼻里灌了进去,他却没有一点力气反抗,任由那些冰冷的海水慢慢将他吞噬。直到感觉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迷蒙间瞧见妙妙从幽深地海底朝他游了过来,将他带回自己的家...
‘妙妙...’机辩嘴里反复的念叨着,仿佛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突然海面升起一个巨大的海浪,海浪朝岸边猛地扑来,机辩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一点也不惧怕那道能吞没天地的巨浪,因为有人来接他了。
“傲因让我来接你。”浮游还是一脸奸滑狡黠地笑。
机辩对浮游莫名的厌恶,他接过浮游递过来的辟水珠服下后,便跟着浮游一头扎进海里。
今晚的大海似乎与以往不一样,海里空旷寂静无一物,到处都是一片死静。
浮游也不与机辩交谈,只顾往大海的深处游去,机辩只能紧紧地跟上。
游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珊瑚群,那把巨大的血红色珊瑚椅上傲因依旧坐在那里。相柳与红莲分别坐在两侧,红莲的下方是一个陌生的人...他又谁?!带着一脸的疑问。
傲因对机辩笑了笑,虚假地寒暄道:“好久不见。”
机辩今日有些莫名其妙地烦躁,他总觉大海里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他忍着性子说:“有话直说吧。”
傲因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那就说正事吧。我们需要你帮忙。”
机辩看着眼前这群各怀鬼胎地人,说:“什么忙?”
傲因见他这样爽快也颇为高兴,便说:“红莲找到了破除共工封印的办法。你只需按照我们说的去解除共工的封印就行了。”
“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傲因奸诈地看着慢慢上钩的机辩,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笑着。
机辩深思片刻后,笑了笑,然后颇为惋惜地说:“水族与火族积怨已久,为了提防水族后人上到不周山,火族在四周封印结界内布下天火,强行破除共工封印只会引来天火焚身,直到灰飞烟灭。水族强势之时,尚且可以与之抗衡,但如今衰败已久,早就不是火族的对手,你们是想让我去帮你们探路的,看看火族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一般,世代看守共工。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相柳脸色阴沉不善、若有所思的看着机辩说。
机辩说:“原本我也很疑惑,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实力不如你们的你来帮你们。后来我与一个有缘人下了一晚的棋,他便告诉我事情的真像。”
“是谁!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浮游有些气势汹汹地向机辩吼道。
傲因拦着浮游让他稍安勿躁。他知道机辩并不大想与他们合作,只是机辩这人有些顽固不化,硬来肯定是不行的,不如就换个方法。他悄悄地对身边的护卫说:“带妙妙上来。”
“是。”
就是气氛剑拔嚣张的时候,妙妙跌跌撞撞地双手摸索着慢慢走上前来。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周围的眼皮形成了不自然的凹陷褶皱,她战战兢兢地说:“机辩,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