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晓,狼群守了一夜末见树上之人掉下,深山中传来狼声高嗷,群狼不守而退。
宁诗婷昨夜说了一夜,穆景华也听了一夜,打消了心里的猜忌。
不得不说这女人话真多,真的是啰嗦。
临近天亮了宁诗婷才抱着树杆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穆景华只能拿着剑支使着宁诗婷不让她掉下去,狼群退后在树上再观察半个时辰才带宁诗婷下去。
“睡就睡吧,醒了不是哭啼就是说个没完,还不如睡着。”
“腿上有伤也走不远,今儿就好人做到底将你送出这荒野吧。”
穆景华想起宁诗婷腿上有伤把小心搬到背上,托她大腿时扯着伤口宁诗婷闭着眼睛大喊疼痛。
“怎么这么轻?”
穆景华背上的宁诗婷没有什么重量,这让没有背过女子的穆景华很是吃惊。
难道女子都是这般轻盈?
长期在军队里的穆景华接触的都是从军的军士,即使回京以后宫中娇宠的公主也不敢轻易地往他身上靠。
宁诗婷呼痛过后便又重重地睡了过去。
穆景华背着宁诗婷循着来时的道路走出山外。
嗒嗒嗒~
穆景华背着宁诗婷在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房前敲门。
闻声而来的于强开门一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圣罗兰公子。
“可否借寝房一用?”
穆景华开门见山地直明自己的来意。
“可以,可以。”
“忠儿他娘,快穿好衣服出来。”
见穆景华背上的女子时于强知道他的救命恩人又救人了,赶紧唤使媳妇穿带整齐出来帮忙。
于强媳妇儿见到穆景华脸上的红木面具一脸惊讶不可置信,在于强的支使下去端水。
于强引着穆景华走进他的寝房。“圣罗兰公子,我这屋太小了,让你将就了。”
“无碍。”
穆景华从怀里掏出一杯金创药给于强媳妇儿,“这姑娘腿上有伤劳烦夫人帮她清洗一下伤口,上一下药。”
“好的。”
……
厅外于强请圣罗兰公子坐上座,忙着斟水招待着他的救命恩人。
寝房内于强媳妇儿给宁诗婷小心翼翼地脱衣服擦试伤口。
宁诗婷身上的伤口让她触目惊心无从下手,越擦拭流的血就越多。
“恩人,那姑娘腿上的伤口太多了,一直在不断地流血还渗着黑液我实在是没法上药。”
“当家的,你去请村里的医婆子来给这姑娘瞧瞧。”
于强媳妇揭帘出来便把宁诗婷的情况。于强得到圣罗兰公子的允许便去请村里的医婆子。
穆景华一听渗着黑液便知伤口有毒,让于强媳妇儿给宁诗婷盖上衣服,他进去看看渗着黑液的伤口。
傍晚时分。
一所低矮破旧茅草房,危危地立在一条道路旁,缕缕炊烟从茅草房的烟囱上袅袅升腾而起,犹如一条扯不断的白色丝带在缓缓地舞动着攀上了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无声的包裹。
在茅草房的院子里,一个五岁大的孩童正帮着在灶台忙碌的妇人添加柴火。
“娘亲,娘亲,屋里的姐姐什么时候醒啊?她都睡了一天了。”
“嘘。”
妇人朝那孩童做了一个禁嘘的动作。“忠儿,我们小声点,别把屋里的姐姐给吵醒了。”
“姐姐受伤了,太累了,所以才会睡那么久的。”
孩童学着娘亲的模样也做了一个禁嘘的动作,懂事的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给灶里添加一些柴火,生怕弄出些声音来把屋里的姐姐给吵醒了。
妇人看着孩童乖巧的样子,欣慰地笑了笑。把勺子轻轻地在锅里搅拌了两下,再勺一勺子像粥糊似的菜羹起来,看了一眼菜羹的颜色,便把它又放回锅里继续熬煮。
“忠儿,娘子,你们快来看看我今天去集市上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大老粗手里提着两篮东西兴高采烈地跨过围栏,走进院子里。
忠儿,同妇人一起做了禁嘘的动作,压着声音。“嘘……”
“哦,那姑娘还没醒呢?你快去屋里瞧瞧,这里交给我和忠儿就好了。”
“好。”
妇人系下围裙递给孩子他爹,便往往屋里走去。
“妈妈。”
“妈妈。”
“妈妈。”
妇人刚刚推开房门便听到,睡在床上的宁诗婷嘴里不停说着梦呓。
“姑娘,你还好吗?”
妇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粗布手帕坐在床边帮宁诗婷擦着额头上的虚汗。脑海里想起给她上药换衣服时所看到的伤痕累累的身子。
“唉,这姑娘还真是是命苦,小小年纪身上就那么多伤。都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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