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用完膳后,便让大伙散了,只留下宁诗婷一人在屋里,略略问了今早的事儿,便听老太太说起女训。
一听说训她困意便来了,边忍着要打的哈欠,边作乖巧的孙女儿,为了抱稳老太太这个靠山的大腿宁诗婷硬生生编了好多笑话逗老太太开心。
在老太太屋里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出了梅苑,挽着听风的手,把憋下来的哈欠一个接一个地打出,手帕也不用来捂嘴,而是用来擦眼泪。
“啰嗦。”
在一旁提着灯笼的时雨像似被传染似的打了一个哈欠道:“小姐我们快到怡云院了。”
时雨一进院子便让二等丫鬟去把浴桶的水满上,让宁诗婷更衣沐浴。
宁诗婷把听风和时雨都赶出去,这才把内衫给脱了,纤白的小脚踩着脚踏板,伸出足尖试了一下水温,随即漫入浴桶里。
“舒服。”
闭上双眸,只剩一张洁白无瑕的鹅蛋脸露于水面,一头及腰黑色的青丝漂浮于水面形成一张网儿。
怡云院外墙的角落里,何氏身边的彩霞吹熄灯笼里的火光,看了一眼四周,把怀里一包白色的粉末塞进草丛中的一个小洞里。
待路过府卫走了以后,才紧提着灯笼离去。
没过一会,宁诗婷院里的二等丫鬟彩玲,从怡云院里鬼鬼祟祟地摸索到刚才彩霞刚刚去的墙角下,把彩霞放的东西揣在怀里,察看了一下四周便蹑手蹑脚地回到寝房里。
“小姐,我能进来吗?”
“小姐,你再不出声我和时雨就进来了?”
在屏风外候着的听风和时雨,听不到里面有一点洗澡的声音,想进去又怕被宁诗婷责骂,又担心她在里面睡着了人被淹着出事。
正担心宁诗婷会出什么事儿。
“来啦!”
宁诗婷被屏风外的听风和时雨唤醒,用干巾胡乱地擦了一下身子,套上阑裙才喊道:“可以啦。”
听风和时雨一进去便拿白色的干巾帮宁诗婷擦拭头发。
“小姐,你在里面是不是又睡着了?”
听风边擦头发边嗔怪宁诗婷。
“没有,就睡了一会儿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宁诗婷挪步回寝房,听风和时雨跟在身后手上拿着干巾不停地打擦拭着。
一见床就倒,打着哈欠闭上眼习惯性地把头发甩出床边,让听风和时雨擦拭。
“听风,时雨我太爱你们了,如果没有你们的话这长发我还真的不想要了,麻烦。”
听风和时雨听宁诗婷又开始说胡话,两人相视而笑。
“听风那个小膳房收拾得怎么样了?我想吃你和时雨做的菜。”
宁诗婷说着闭着眼把口水咽下肚子里,接着又哈欠连天流眼泪。
“小姐头发再凉一会,就干了,你先睡觉吧。”
时雨拿被子帮宁诗婷盖好,听风去把床旁的灯熄了。
“还是时雨懂我,听风时雨晚安。”
宁诗婷笑着睁开眼看着时雨道晚安,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了。
房梁上蹲着一个黑衣人,脸上戴着红木面具正和宁诗婷四目相对。
黑衣人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嘘的动作。
“小姐,怎么啦?”
时雨察觉宁诗婷脸上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要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