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
梅苑里屋,老太太板着脸拄着拐杖坐在罗汉床上,宁家长房同二房的当家主事脸无笑容地都坐在一则。
屋里的所有人都看着双双跪在地板上宁诗婷同宁诗言身上。
宁诗言哭着嗓子。
直言说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公主,被骂了不说还被刮了一巴掌,让祖母同父亲去给她讨回公道。
何氏坐宁景文边上也拿着帕子抽泣着,心里念叨着被打的怎么就不是宁诗婷而是她的言儿。
宁景文听了脸无也不好看,他在朝为官多年,也知道当今圣上有多疼爱麓芸公主,那麓芸公主的性子他也有所耳目。
现如今自己的女儿被麓芸公主所欺心里也不好受,母亲回来了定要先向她禀告一二,得到母亲允许后才可上朝奉劝陛下管教好麓芸公主。
宁诗婷跪在地上,垂头垂眉地听着。
“这公主也太无法无天,现如今还有皇法可言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老太太拿起拐杖狠狠敲打了几下罗汉床横,看着一直不言的宁诗婷,“婷丫头,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宁诗婷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啰嗦道:“回祖母的话,二娘同二妹妹说言不差,但是诗婷认为不全是公主的错。”
宁诗言红着眼睛盯着宁诗婷。
“姐姐别以为那公主送了几根头绳给你,你就可以帮她说好话。”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的大伯宁锦轩听到宁诗婷这么一说,觉得内有蹊跷,“此言差矣?”
徐氏听了眼晴都冒光了,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难道这事里有什么隐情?她可不想二弟去明天上朝时为此事激怒圣上,这可是牵连到她们家的仕途,波及她外嫁女儿的婚姻以及快要及笄的颜眉。
“婷丫头,你莫怕把你知道的尽管说出来,祖母同你父亲、伯父、伯娘都不会责怪你的。”
何氏听了心里不由一紧,有预感这宁诗婷说完后她的诗言必定要受责骂。她紧盯宁诗婷紧闭的小唇。
屋内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到宁诗婷的瑟瑟发抖的小身板上。
“婷丫头,你说吧,祖母护着你没人敢责骂你。”
老太太说完锐利的眼光扫了一眼屋里的女眷。
有了老太太的定心丸,宁诗婷悄悄地呼了一口气道:“回祖母的话,宁诗婷认为是由于二妹妹出言不逊才惹恼了公主,公主一生气便出手打了二妹妹。”
“嗯?出言不逊?”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握得紧紧地。
“祖母,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如若我说错了你就罚我吧!”
“嗯。”
何氏瞪了宁诗婷一眼,宁诗婷垂眼把目光挪到青色的鞋尖上,装作看不到,继续说道:
“当时我在看头绳,询问了一下那柜台娘子那头绳除了蓝色还有什么颜色?柜台娘子刚把头绳颜色告知我,不知何时二妹妹就出现在我身后……”
“诗婷这跟你说你二妹妹出言不逊有何相关,你若是不知道你不要胡言乱语,二妹妹的事你祖母父亲定有定夺。”
何氏以为宁诗婷是在刷存在感,又怕她说出对宁诗言不利的话让她的宁诗言难受。
宁诗婷抖了抖身子,不再说话,把目光放在老太太坐的罗汉床上。
徐氏见何氏打断宁诗婷的话心里也不悦了,她可指望宁诗婷能说出什么来断了二弟进宫面朝圣上讨回公道的念头。
“二弟妹,你就让婷丫头把说完吧,是不是胡言乱语难道我们这么些长辈还听辨不出来吗?”
“诗婷,你接着说。”
她的父亲宁景文难得帮她说一句话,何氏也不好开口反驳什么。
宁诗婷得到老太太允许后才缓缓启唇,“二妹妹不知何~,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说,她说~”
宁诗婷像是狠了狠心。
“姐姐,你怎么问人家娘子那么白痴的问题呢?难不成你是想买白色的?”
“这蓝色我看也不怎么好看,看着甚是寒碜,也不知道姐姐你的是什么眼光。”
宁诗婷学着宁诗言说的话顿了顿才不急不徐地说:“我听到公主骂人,二妹妹把话接上了,我就转身回头看才看见公主一袭蓝衣从楼梯子上跃过来就打了二妹妹,之后就是二娘同伯娘说的那样了。”
蓝色头绳。
一袭蓝衣。
几个女眷听了都吸了一口冷气,紧皱的眉头慢慢地展开。
大伯宁锦轩同她父亲宁景文眉头拧得更是紧一紧地。
徐氏关心地问道:“婷丫头,公主骂了什么?你二妹妹又说了什么?”
“公主说,这雨簪楼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买不起就别在这里装模作样,看着就碍眼,我看这位小姐什么颜色都不配,只配白色。”
“二妹妹却对我说,人家都说你了,你怎么都还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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