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克男爵从一阵传遍全身的酥麻感中逐渐地缓过来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铠甲似乎已经完全瘫痪了。显示器已经黑屏,可能是背部的相关线路在刚刚的冲击中损坏了。
他感觉手脚也像是有好几吨重一样完全动弹不得,肯定是仿肌肉纤维的动力结构损坏了。但这不大可能是在冲击中损毁的,更可能是被人扫描了他的铠甲结构后精确破坏的。
但装甲系统仍在运作。斯特拉克下达了弹出指令,尚且完好的机械零件“咔嚓”地运转分离,厚重的盔甲像个灰色的铁壳从中间打开了。
男爵灰头土脸地从满目疮痍的盔甲里爬了出来,唯有铠甲右手部分的那只“撒旦之爪”仍戴在他的手上。这只血红色的手爪是完全独立于装甲系统之外的武装,就算单独使用也是一件不容小觑的强大武器。
他侧过头,看到伊凡·万科的盔甲被深深地嵌在不远处的一面墙壁之中,胸口的反应堆被从外部炸碎,盔甲功能彻底瘫痪,本人也不知死活。
这么一比他的状况倒还算是好的。
斯特拉克摇摇晃晃地爬起身,刚抬头望向出口的方向便绝望地发现那黑色铠甲早已挡在了面前,V字镜中蓝光凛冽。
男爵咬了咬牙,决定最后一搏。他低吼一声,飞身冲上前去。撒旦之爪机括启动,丝状的能量尖啸着扑射向那道冰冷的身躯。
迈克尔轻描淡写地拍散了能量攻击。男爵箭步贴到面前,附着高温的血红利爪狠抓而下。迈克尔一手引开他的攻势,跟着手掌一翻抓住了那“撒旦之爪”的腕部。他臂铠中系统运转,动力输至掌心,骤然加大的握力轻而易举将那只精密的“撒旦之爪”外壳捏瘪了下去,火星噼啪地大量飞迸。
他伸手在斯特拉克男爵肩头轻轻一推,失去装备倚仗的男爵登时仰天栽倒,摔得一身狼狈。
眼见最后的一丝机会也已逝去,斯特拉克男爵总算彻底死了心。他举起了双手:“好吧,是我输了,诺顿博士。我们都输了,彻头彻尾地。”
他仰躺在碎裂的地板中的一块插着钢筋的凸起上,慢慢平复着紊乱急促的喘息。
“你给予了我们重创,从来没人做到过。”他说,“可时至今日我们都没有人弄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知道一切的?我们想过了所有可能性,排查了所有可能泄露情报的渠道......”
“我很确信你们排查过了,而且不止一次。”迈克尔语气平淡地开口打断,“但事实上我的消息来源并非是什么隐蔽的漏洞。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你们的安全漏洞就存在于你们的整套网络系统里,它无处不在。”
“你是想说你黑了九头蛇的内网。”斯特拉克冷笑,“那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黑得进我们的网络,它的复杂程度连它的构筑者自己都望而却步。九头蛇各分部的网络系统各自存储着一套安全协议,而同时它们又都是相互连结的。从任何一个分部着手攻击都会引起全世界范围网路的警觉......”
“从外部着手,或许吧。我得承认就算是我或许也办不到。”
斯特拉克男爵皱了皱眉:“你是想说,当你还在组织内部时就已经开始着手黑进我们的网络了么?那更不可能了。那已经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而九头蛇的网络每一年都会有数次全方位的清洗,安全协议从不间断更新升级......”
“但我在告诉你的就是事实。”迈克尔再次打断。他蹲下了身,凑近到了斯特拉克身前,“准确点说,我当时并没有采取任何侵略性的进攻举措,而只是利用我当时手头的权限在九头蛇的整套网络系统里创造了一个后门,为今天的这一刻做好了准备。
老实说,那的确是个漫长而浩大的工程,我坚持了一年三个月零五天才最终完工。那感觉就像......就像是想要逃狱的犯人拿着汤匙每天夜里坚持不懈地挖牢房的墙壁,只不过区别是我在挖的是防火墙。”
“但当初你背叛之后一切和你相关的内容都经过了彻底的审查。”斯特拉克说,“就算你的后门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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