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可我记得,咱们荣国府公中的银子,恐怕还不到五千两了吧。”
听闻此言,贾母混浊的老眼顿时迸射出两道锋利之极的目光。瞪着王夫人狠狠地说出一句话:“王氏,是这样吗?”
贾母没法不生气,她知道家里的情况不宽裕,但是却绝对没有想到会到这种程度。堂堂荣国府,居然公中账上只有五千两银子了。
要知道,贾母完全撒手不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以前,虽然贾母把管家的权力交给了王夫人,但是每年都会查两次帐。
贾母分明记得,当时荣国府一年庄子,店铺和各种杂七杂八的收入加在一起,一年怎么也能有将近五十万两银子的进项。
王夫人心里一虚,眼神闪烁了几下,不过很快就咬着牙说:“半年前我就把管家权交出去了,不清楚。”
贾琏可真是长了见识,当初他就防着王夫人来这一手,所以特意嘱咐王熙凤不要接手银库,并且把李纨拉了进来。
没想到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狠毒和自私,为了保住自己,竟然把寡居的大儿媳妇拉进来顶罪。
本来贾琏并不打算接破这件事,反正大部分被几个奴才贪掉的钱已经拿了回来,还赚了不少。
至于被王夫人交给王家的那部分,如果不想和王家彻底翻脸,是没办法要回来的。
至于和王家翻脸,目前并不符合贾家的利益。
但是看到王氏如此不知进退,尤其是看到贾母眼中透漏出的厌恶,贾琏觉得也许是一个机会。彻底铲除王夫人的机会。
当然,这么做了,贾琏就得把王熙凤和平儿带到天津去了。毕竟没办法弄死王夫人,一旦自己走后她对王熙凤和平儿下手,岂不是悔之晚矣。
打定主意,贾琏就随之拿出了证据。
“二叔母可真是好算计,当初你把管家权交出去恐怕就是防备今天吧。可惜呀,你忘了一件事。”
说完,贾琏又从怀里取出几张纸对贾母说:“老祖宗,这是周瑞的证词,里面说的很清楚,二叔母是怎么一次次让他从公库里面拿钱,每次拿了多少它都有记录。
那奴才还算聪明,知道这种事一旦被人发觉二叔母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他推出去顶罪,所以人家留下了证据。”
说完,贾琏又面对着王夫人说:“周瑞被我扣下了,他的儿子我交给了五城兵马司去顶罪。二叔母,你说要不我就把周瑞也送出去。”
王夫人浑身一震,赶紧说:“不要。不要把他交出去。我......”
贾母懒得再看她,挥了挥手,两个老嬷嬷从里间走了出来。
“把王氏带回自己的院子看管起来,等二老爷回来再行处置。”
看着王夫人被带回去,贾母又对贾琏解释说:“等二老爷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贾琏淡淡的点了点头:“确实应该有个交代,她做的事已经越线太多。如果这次老祖宗和二老爷不能给我个交代,我就只能动用家法了。
您转告二老爷,如果再有下一次,贾家,便容不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