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再废了好几张黄纸之后,白老婆子终于战胜了手不利索,完完整整地画了一张很奇怪的符。她将符贴在白峰的大腿上,响起滋啦滋啦的烧焦声,白峰突然啊地尖叫一声,朱砂在渐渐消失。
白洛灵和王淑一边担心着白峰的安危,一边仿佛在看作戏法一样神奇。可是不知为何尖叫过后,白峰腿上的疮不但没有消退,还肉眼可见的延伸出了一块有一块,简直可以用血肉糢糊来形容。
“我就说你整天搞这个东西干嘛!连儿子都医不好!”王淑静心梳制的头发已经零乱,声音中带着尖厉的指责,连平日里孝顺的白峰脸上都带着狰狞的厌弃。
白老婆子也没想到会这样,呆呆坐在地上,泪水从她苍老斑驳的脸上划过,还悄然划过不甘心,她踉跄地起身,蹒跚地走到屋子里,也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的她此时一脸凝重。
“你想干什么!”白峰眼睛瞪得大大的,刚刚受到得痛苦让他连敬语都没用,他想闪躲,可是这个凳子好像有东西正在束缚着他,不让他动。只见白老婆子手里紧紧握住一块暗红色的木牌,上面仿佛是鲜血凝固般的颜色。
她双手合十默默念叨着什么,突然在睁眼之间将木牌稳稳当当地放在白峰的腿上。没有预想中烧焦的声音,甚至没有一丝动静。
怎么会这样?但这样没有影响的举动让王淑和白洛灵松了一口气,只要白峰不受伤,一切都好说。
“不可能!”本来苍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她拿出腰间的匕首在手掌上划上一刀,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那个木牌也汩汩地吞血,仿佛有灵性一般。
突然,木牌猛烈地颤动,白老婆子的手已经按压不住那木牌,只能被它甩得一踉跄,同时出现的,还有白峰腿上一个个细小的鼓起来的脓疱。
但仅仅只有一点点。
脓疱的出现寓意着伤口的愈合,白峰腿上的疮仿佛不是从内向外发出的,而是从外向内延展的,所以一直都愈合不了,也没有脓疱生出。一点点脓疱的出现让白洛灵和母亲看到了希望。
但白老婆子却绝望地坐在了地上,看着那暗红色的木牌越来越黑,最后犹如一块黑色的炭,掉在地板上,有啪嗒地声响。
她们不知道木牌是什么,可她知道;她们不知道这木牌的威力有多大,可她知道。但即使是威力巨大的木牌,也只能愈合一点点白峰的伤口。
她原来只是担心儿子,到现在她才开始担心造成这疮的东西了。
白洛灵没有说话,本可能会挽留的白老婆子此时也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好吧,等下把小峰的东西收拾收拾吧。”她们当时匆匆忙忙地赶来,匆匆忙忙地住下,用的大多是以前的东西,带来的少之又少,这次打算离开,也是仓促之下决定的,但倒也快。
她们三个把昏睡中的白峰架到白洛灵车子后座,只有白洛灵一个眼神与白老婆子打了招呼后,她们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