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致礼听了大半天,一双秀眉就没松开过。傅家的女人不好当,云潇几乎是一身病。不好,好歹云潇是救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她已经和云振夫通了气,如今是关键时期,她必须牢牢守在医院。
幸亏傅少给云潇安排的是高级病房,多容四人入内也搓搓有余。几人对付着用了晚饭,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云潇终是醒了。
这一次她伤的有些重,麻药退散之后,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抽痛着。
黑暗的环境,加上医院惯有的消毒水味,以及头部的疼痛,这三种条件让云潇惶恐到了极致。
她不是没有住过院,这次却让她莫名地痛苦和惊惧。
云潇奋力坐起身,严重的眩晕和虚弱又让她瘫回到了床上。
幸而,里头的动静传到了会客室。几秒后,病房内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有人从外头走了进去。
云潇被外头的光线刺激地直眯眼,尽管如此,她还是问出了对方身上好闻的清香。
“大少?”她虚弱开了口。
傅少闻声上前,“躺好,医生说你身上多处骨裂,不可以乱动。”
听见对方的声音,云潇惊惧的心便是松了松。“帮我开灯。”她害怕眼下的环境。
大少闻声没动,灯却自己开了。
云潇闭了闭眼,缓了两秒后才看见面无表情的傅薄俞站在门边。是他开的灯,他也没有离开医院。
看见对方,她却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是个本能的小动作,如今她有伤在身,更是没有力气做遮掩。
她恨他,讨厌他,一眼都不想看见他。
傅薄俞深若潭水般的眸光沉了沉,让开了位置。
后头的沈如知走进屋,她的妆微晕,应该是合眼小昧的时候花的。“怎么样了?”她走到云潇床边,状似关心问道。
云潇看着她进来,而后见到了走在最后面的云致礼。
面对沈如知的装模作样,她满心讽刺。其实这屋里的人对彼此的关系大多心知肚明,沈如知的故作关心其实相当多余。
但云潇也没拆穿,只是老实回道:“全身都疼。”
沈如知闻言皱了眉,“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有人推我。”说到这,云潇也是皱起眉。
有人躲在暗处下黑手,这让她也有种寒芒在背的感觉。
“什么!”沈如知愤愤,“竟然有人这么大胆,你放心,我们这就回家给你讨回公道。”
言毕,她看向了云致礼和傅亦行,“大哥、云小姐,我们一起回去?”
她这个闺蜜都要走了,云致礼这个“外人”就没什么立场留下了。如果云致礼走了,傅少就更没立场。
“不了,我就不回傅家了。既然云小姐也醒了,那我就安心回云家休息了。”云致礼斯文拒绝。
“我送你。”大少便接了口,痞痞笑道:“反正接下来也没我什么事。”
这话是真是假没人说得准,但原本都挤在病房内的四人齐齐离开倒是真是。
云潇有些无语看了看墙上的钟,两点几,就为了等这么两句话?
正想着,有人推门走了进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