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众人回去后草草用了早点,便先各自回去补眠。
傅少先去了云潇的房间,见她依旧睡着,便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澡。从M国飞回来需要十多个小时,他和云致礼在飞机上睡了一路,所以即便熬了一夜,精神也算还好。
傅恒连夜送医的消息不胫而走,已经有多加门户开始报导。毕竟傅家一大堆人进出,想瞒也瞒不住。
傅亦行洗完澡出来时,就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来人是云致礼,老傅出事,云家也必然得到了消息。如今让她过来,一是为了关心,二也是方便她和傅家培养感情。
云致礼一到,下人就很懂事地去通知了傅少,之后就识趣闪开没有再做电灯泡了。
这时候,云潇刚从睡梦中醒来。
许是药效太重,刚醒来的一瞬间,她的脑袋依旧十足昏沉,全身余韵未消,依旧有股隐隐的骚动。
她茫然望着天花板,直到稍稍移动娇躯下身传来异常感觉之后,云潇才猛地惊醒坐了下来。
柔软的被子落下,光洁的肌肤在接触到空气时本能的战栗。
她看像是傻了一样看着自己,而后疯了似得冲进了厕所,趴着洗脸台吐了许久。
她和老傅睡了。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
这道坎,就这么算是过了吗?
云潇问着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哭得满目血丝。
她的身体还留下不少情欲的痕迹,甚至连她的双腿,都酸地无法直立。这些都是老傅造成的,一想到这,便又是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间。
但她已经吐无可吐,就连胆汁,都在刚刚几乎吐地干干净净。
她呆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会儿,而后麻木地开了淋浴开关。云潇已经顾不得手能不能打湿了,此时此刻只想将自己彻底洗干净。
她麻木地反复搓着全身,脑海里却不由自主闪现着老傅和她滚床单的画面。极度的恶心让她一瞬间胃部痉挛,云潇不由自主地痛苦弯曲了身子,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让她痛恨这个世界。
为什么?
为什么她非得遭受这一切?
她死死抵着胃,忍到脸色苍白几乎快要脱力的时候,痛楚终于稍稍减轻了些许。
云潇不知道自己到底已经在水里泡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时,浴缸里的水早就满了出去,甚至从大开的浴室门流淌了出去,连带湿了大片卧室。
因为已是冬季,傅家卧室的地板里都铺了厚厚的地毯。小面积湿了倒还好,大面积弄湿便只能请下人来处理了。
云潇关了水,苍白着脸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她麻木地擦干自己换了身衣裳,而后艰难且缓慢地出了房间。
平日里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已经吃了早饭,围着老傅在大厅里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