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忘忧酒馆旁的那棵地标性的枫树似乎也承受不住这般琐碎的念叨,叶子刷拉刷拉作响。
因着这场雨的缘故,先前街上本就寥寥的行人此刻全然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到了哪家的屋檐下避雨。
忘忧酒馆的二楼,老板娘披散着一头秀发倚在护栏上,痴痴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似是沉浸在了这场雨中。
不过,若是有人距离她较近,而又观察仔细的话。那么便可发现她手中的那支木钗一直在不停的摆动,时而钗头在上,时而钗尾在上。可知,这位老板娘心里可没面上这么享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哎,笑丫头,别站在窗边“赏雨”了。店里没客人,就不要扮作多愁善感的美人啦。不然等会吹出个好歹来,依你那抠门的性子,不知要怎么从我这老头子身上坑钱买药呢。”
一个身着灰色长衫,账房打扮的年长男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对着窗边的女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大罗叔,你又损我。你说,我哪次买药从你那里坑钱了?无故诋毁老板娘,哼哼,我要扣你的工钱。”
老板娘转过身来,一副受了伤的表情,委屈地盯着她口中的“大罗叔”,不过这委屈地样子怎么看都更像是奸计得逞的样子。
“哈哈,笑丫头,我都来酒馆十年了,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给我这老头发过一次工钱呢。”大罗叔笑着说完这句之后,果不其然老板娘的脸上又露出了往常那般心虚的表情。
老板娘摸了摸头,顾左右而言他:“哈,对了。大罗叔,你上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从两人的对话中可知这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天底下哪有十年都没付自家工人工钱的无良老板,而那工人居然对这老板没意见,一直做了下去。
大罗叔看着吃瘪后岔开话题的老板娘后,也没有继续搭茬下去,而是给了一个台阶,说:“饭菜好了,赶紧把你的头发拾掇拾掇,该吃饭了。”
“好,大罗叔你先下去坐着等我,我马上就拾掇好。”被大罗叔揪着小辫子的老板娘赶紧答应了下来,就怕他又扯上了让她头疼的工钱。
“好吧,我在楼下等你。”大罗叔看着笑得一脸谄媚的女孩,心知自己若不下去,她不定又得胡思乱想什么。说完之后,便下了楼。
老板娘看着大罗叔下楼之后,用手勾了勾自己的头发,随便挽了个简单的发型,就用刚才手中的木钗固定住了。
拾掇之后的老板娘看起来不过十六、十七的样貌,长得娇俏可爱。尤其是她那一双晶亮的眼,清澈明净,灿若繁星。难怪刚才的那位年长男子说她扮做多愁善感的痴情女子了,因为她给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全然不知愁滋味,身上只有朝气与活泼。
待把木钗插进发髻之后,女孩往窗子处看了一眼,瞧着窗外那密密麻麻的雨,叹了口气,轻声地说着:“这雨,着实讨厌得紧,看来今天又没有客人了。”
顿了一会,后面又说了句什么。恰巧,此刻一道惊雷响起,将那句话掩盖在了轰隆的雷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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