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逝去的时候人们并不会觉得它在改变着什么,直到忽然有一天你回头发现很多人都已经不在了,或者即将不在。
尽管魏修用尽全力的呵护着金鱼的身体,但时间到了,他终于还是第二次失去他了,金鱼没有呼吸那天塔卡尔星球的天空非常澄静,头发花白的魏修守在他身旁,握着他苍老的手掌,跟他说着话。
魏修说,他在家里种满了星海花,很快,它们就要开花了,到时候会带着他一起去赏花,如果他喜欢,他还会为他摘下来编成花环戴在他的头上,那一定美极了,魏修的说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床榻上那个可爱的老头,虽然他的金鱼已经老了,皮肤不再光滑,脸颊旁边的梨涡也不会再出现,但魏修却觉得他可爱极了。
可惜,金鱼最后的那几分钟依然没有记起来握住自己手掌的这个人叫什么,他用浑浊的、陌生的目光看着魏修,在疑惑中闭上眼睛,停止呼吸。
魏修的手在颤抖,尽管他在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他却做不到,悲伤太深、太满,仿佛要把他淹没,他低下头,额头和金鱼相碰,述说着绵绵的爱语:“我不知道时间的尽头是什么,宇宙的深处是什么,但是你选择远航,我会紧随你的步伐,我可爱的妻子,我挚爱的向导,你曾经追随着我的脚步,跨越遥远而漫长的星系,独自抵抗我的盲目和自负,辛苦了,接下来,换我做你的骑士,”魏修虔诚的亲了亲那尚且还温热的双唇:“换我来追随你的脚步,金鱼,可能你听不见了,但我仍然想说,我爱你,我热烈的,炙热的爱着你,在我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成了我生命的全部,”魏修握住金鱼无力的手掌,放在他的胸口:“这份爱情,它来的太晚了,但你不要再扔下了好吗,求你了,最后,对不起。”
说完,这位曾经最年轻的联邦上将紧紧的抱着自己的爱人,也停止了呼吸。
魏修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非常的痛,像是有针在里面扎,但除了头痛之外,空荡荡的怀抱更令他恐惧,他恐慌的站起来,在房中到处寻找,他像是得了疯病,一边找一边发出绝望的怒吼,而他所做的一切让他的能量变得无法控制了起来,感受到上将房间传来的不稳定的能量波动,魏修的副将迪卡匆匆赶来,在门外急切的敲着门:“上将,上将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将军医叫过来吗?”
迪卡一连叫了好几次,门终于打开了,魏修双眼赤红,满身酒气,浑身充满了悲伤和愤怒,他拽住迪卡,询问道:“金鱼呢,我的金鱼呢?!”
“金鱼?”迪卡非常疑惑, 他并不能理解他的上将此刻在说什么:“上将你是在寻找什么?金鱼?鱼缸里豢养的金鱼吗?我们军队里没有……”
“不是!”魏修放开他,在房里乱转,嘶吼着:“金鱼!我的金鱼!他去哪里了!他去哪里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为什么!为什么又弄丢了!”
迪卡打开智脑,立即联系了军医,在他看来魏修应该是能量暴动影响了心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军医过来给上将来一针,让他镇静下来,然后再给上将喝下一瓶能量安抚剂,否则再这样下去,上将的能量早晚会将指挥舰弄得爆炸。
迪卡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试图通过语言安抚暴怒的魏修,但可惜,他们之间有异能的等级相差,尽管迪卡有伴侣的定期安抚,能量比魏修的稳定很多,但他仍然不是魏修的对手,在被魏修第三次扔了出去,军医终于赶到了,面对眼前这个棘手的状况,军医不得不拿出紧急制止异能者暴动的试剂,并且在魏修的房中大量的喷洒,这才慢慢让魏修冷静了下来。
魏修头脑发晕,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迪卡连忙撑着身体走上去和军医一起将他扶起来放到专门的修护仓里。
在陷入沉睡的那一刻,魏修看到了舱门上显示的年份——星际三千三百二十六年。
两天后,魏修从修复仓里清醒,随军的军医赫尔检查过魏修的各项指标,均处在正常值,这才打开舱门,将魏修放了出来,魏修站起来,接过一旁护士递过来的吸水毛巾,低头将身上修复仓的黏液一点一点的擦干净。
他现在还很混乱,清醒的那一刻他非常茫然,而此刻,他借着擦拭身体的动作低头看着自己年轻的、充满力量的身体,茫然之后缓缓涌上来的是无法抑制的兴奋。
“上将,虽然您会觉得我多嘴,但是我不得不说下去,”赫尔推了推眼镜,他是个儒雅的脑域异能人:“您现在的能量暴动非常频繁,如果再持续的使用能量安抚剂,我们不敢保证哪一天你的能量会再次暴动,您也知道,您的也能量等级非常高,如果哪一天在战场上突然暴动,那将会对您、对军队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建议您尽快寻找合适的向导为您安抚能量。”
赫尔说完,站在魏修的对面,等着承受来自固执上将的怒火,但等了好一会,赫尔并没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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