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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我朱慈烺的船,还想下来?不存在的!
“只要三千人,只要胳膊腿还是好的就行,姚公公,着人登记!”
姚公公名为姚远,此人长期服侍朱慈烺,是朱慈烺的左膀右臂。
闻言,就拿着纸笔,开始登记,一旁还有其他扈从,拿出了一杆秤,负责剪银称重。
“杨二狗,银六两,拿好!”
“张三,银六两,拿好,在一旁站着!”
见到真的可以领银子,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要加入!
所以很快,这三千人的队伍,就算是拉齐了!
“已经有三千人了!其余人不必上前!再敢上前者,军法处置!”三千人招收结束,姚远就站起身,朗声呵斥道。
听到这话,那些没有被招收的人,顿时捶胸顿足,早知道太子殿下真的给钱,他们当时就毫不犹豫的去了。
哪像现在,根本就挤不进去,白白丧失了这个极好的机会。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拿着六两白银傻笑,不时的咬一咬,看看是不是真实的。
朱慈烺看着下方的三千人,非常满意!
随后朗声说道:“回去收拾东西,明日演武台集合,准备开拔!”
……
“老爹,明天我就走了。”
当晚,乾清宫。
朱由检和朱慈烺相对而坐,在他们的面前,是羊肉火锅,中间蒸腾的热气,让双方都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
一旁有东倒西歪的酒瓶子。
朱由检低垂着头,面色红润,听到儿子的话,他把头埋的更低了,生怕此时此刻抬头,就会让儿子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堂堂太子,竟然去了前方!他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害怕?
他一个做父亲的,没有能力保护好儿子,不能让他做一个太太平平的太子,实在是有些失职。
看到老爹这副鬼样子,朱慈烺何尝不知道,他的这个老爹,多半又躲着哭了。
他蹑手蹑脚的站起身,走到老爹的面前,喝道:“老爹,你哭啦?!”
朱由检吓了一跳,刚一抬起头,就看见儿子的满脸戏谑。
他顿时恼怒道:“小杂种,我哭你娘?”
朱慈烺搂着老爹的脖子,笑着说道:“老爹啊,你不必担心,我跟你讲,你儿子我现在贼牛掰,等去了山西,高低得跟李自成碰一碰!”
“说不定,我直接从山西打到陕西去,让他李自成晓得什么叫做大明最强太子!”
朱由检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李自成百万大军在手,你要是真有本事,能在山西跟他保持相持,就已经算厉害了,赶出山西反攻到陕西?
不敢想,不敢想!
“我担心你个锤子,老子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你要是死外面,我就让你弟弟当太子!”
朱慈烺顿时怒骂道:“好啊你,原来就打着这主意是不是!?罚一杯罚一杯!”
朱由检也是不犹豫,举起酒杯就是一口闷。
喝完之后,他放下酒杯,脸上的表情也硬气不起来了,他拉着朱慈烺的手,说道:
“小子,万万不可轻敌,代州要是守不了,你就撤回大同,大同要是守不了,你就撤回宣府,宣府要是也守不了,你就撤回京城,咱们爷俩就算死,至少也死在一起。”
朱慈烺鼻子一酸,这老东西,还真他娘的关心我。
刚想说两句宽心的话,便看见老爹趴在桌子上,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朱慈烺摇了摇头,将身上的袍子搭在老爹身上,就转身离开乾清宫。
他离开不久,原本醉的一塌糊涂的朱由检,就缓缓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呆呆看着乾清宫外的雪花,以及那地上的一排脚印。
儿子,一定要平安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