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勒索,这敲诈勒索来钱是快啊!
这一趟勒索,婉儿要发五个月的零花钱,才能有这个数目。
他带着这些金银,出了大同城,然后一路向东北而去!
带着几千精锐士卒,也不会有谁不长眼,来打他的主意。
…………
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京城。
崇祯皇帝朱由检原本正在批阅奏本,山西的局面有儿子一手操持,他就不操心了,但是除了山西之外,其他地方,也是处处都是问题。
首先是北边,由于粮饷问题,吴三桂已经很难弹压部下,就在不久之前,军队之中,还出现了哗变。
而此时,因为西林觉罗部落的一千五百建奴死在了大明,建奴极为愤怒,已经准备开始调集兵马,准备南下放牧了。
科尔沁蒙古也虎视眈眈,准备随时随地进攻中原。
南直隶今年春天的时候,也没什么雨水,可以预见的是,今年又是一个灾年,粮食收成不会好到哪里去?
浙江福建,又有人聚众造反,在两省流窜,已经聚集起了十数万之众,已经严重影响了浙江福建两地的春耕……
处处都是一团乱麻,完完全全理不清楚。
朱由检无助的揉了揉脑袋,大明这艘破船也太破了些,即便是修补了这边,又有另外一边漏水。
叛贼如同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根本就剿之不绝!而每次剿匪,又需要花费大量的钱银,而这些钱银,又都是那些老百姓的。
老百姓被搜刮,活不下去,就只能造反。
再搜刮、再造反、再增税、再造反,无限循环,直至将大明完全给拖垮。
一旁的王承恩看着陛下不住叹息,也是心中难过的紧,急忙出言安慰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太子殿下在山西接连大胜,天下百姓对陛下、对太子,也算是重拾了信心,这混乱无序的局面,很快就会消失不见的。”
“只要山西局面还能维持,那局势,应该还是能稳得住。”
朱由检听到这些安慰的话语,并没有觉得心中稍稍舒缓,局面一日比一日艰难,可以说是江河日下,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他也没办法骗自己。
而且太子稳得住?
他根本没有这个自信。
打仗最重要的粮草,那小子就非常匮乏,朝廷几乎没有提供一石粮草到宁武关,他又该如何维持?
顶多和张巡一样,靠着吃人肉,强行维持。
可这样,又岂能长久?
而且即便慈烺那能维持,也没有什么大用啊,他这里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到处都是动乱,到处都要花钱!
即便是慈烺能稳定山西,他也没办法在这段时间内,稳定大明。
“太子上次给的八十万两,只是杯水车薪,如今北方诸镇,都在向朕伸手要钱。”
“福建浙江的造反,也不可放任,否则也会如同星火燎原一般,愈演愈烈,可卫所和京营的士卒,又实在是太过弱小,指望他们平叛,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平叛就得调边军,可边关的压力本就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