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点。”聂飞也感受到了手上的那一抹柔软,罗伊红着脸想要从聂飞身上挣扎起来,不过越挣扎却越乱,最后聂飞才用力把她扶正。“瞧你这毛毛躁躁的,怎么来帮忙啊?”
“我我没注意。”罗伊红着脸用手挽了挽两鬓的秀发,扭头看向远处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觉得聂飞现在跟她说话也越来越随便了,两个人的关系也好像在慢慢地拉近。
说罢罗伊从田坎上下去,扑通一声就下到了水田里。
“大婶儿,我们来帮你!”聂飞笑了笑道,看向不远处,到处都是一片收割繁忙的景象,聂飞便对那正割着稻谷的妇女道。
“行啊,我巴不得呢!你叫啥名儿啊?”妇女手中收割稻谷的镰刀不停地挥舞,也不耽误说话,“我跟他是两口子,他是赵栓柱,我叫李秀梅。”
“哟,赵叔这名字取得好!”聂飞一边走过去一边拿起一把稻谷就往谷斗子里面狠狠地磕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大量的稻子就磕到了谷斗子里,溅起来的稻谷也被安插在谷斗子三遍的篾席给挡住了,击打出哗啦啦的声音,甚是好听。
“栓柱!拴住!”聂飞手中的活计没停笑道。“您哪,可不就是把赵叔给拴住了吗?赵叔也把您给拴住喽!”
“你还别说,这老家伙我还真拴得住!”李秀娥哈哈笑道,罗伊听了聂飞的这番论调也不禁莞尔。
“哎,你叫啥名儿啊?”李秀娥也许是干累了,直起腰来捶了捶问道,“小姑娘,你们俩是两口子不?”
“啊?我们”罗伊被李秀娥的话问了个红脸,她俩不是两口子,但罗伊却没有回答,下意识地就去看了聂飞一眼,她突然想知道聂飞是怎么回答的,罗伊觉得自己真的是陷得太深了。
“你看咱俩像两口子不?”聂飞没有正面回答李秀娥的话,而是把脑袋朝罗伊的方向凑了凑,嬉皮笑脸地问道。
“我看你俩像!”李秀娥立刻笑着道,又看向了自家的爷们,赵栓柱也笑着点头。
“你瞧瞧,你啊,挺热心,肯定好动,这女娃子,好静,你俩正好合适!”李秀娥有板有眼地说到。“可得好好过日子,像我俩一样,几十年了,一起过日子多好!”
“您说是两口子,那就是两口子了!”聂飞哈哈笑道。“您放心吧,咱年轻人会过日子着呢!”
聂飞就看了罗伊一眼,他发现罗伊也在偷偷地瞟他,聂飞就朝罗伊做了个鬼脸,罗伊非红着脸,已经没有了往日那冷冰冰的脸庞,撅了撅嘴,好像很气苦的样子。
聂飞这家伙嘴巴上讨便宜,让罗伊有些无奈。
这动作把聂飞给看呆了,他从没想过能看到罗伊这样小女孩的一面,聂飞突然觉得自己很满足一般,想到罗伊与他丈夫之间的矛盾、冷战甚至还略带了一些家暴,聂飞觉得,自己应该是罗伊唯一一个给出这种小女孩娇相的人吧。
“对了,你是干啥的啊?”李秀娥问道。“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收庄稼的把式倒是熟练,哪个村哪家的娃啊?”
“我叫聂飞,我要说我是港桥乡的副乡长你信不信?”聂飞笑着问道。
“我信!”赵栓柱一脸正经地道,“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嘛,我也听说,乡里提了个小年轻当乡长,应该就是你了!”
“已经被停职了!”聂飞笑着摇摇头,虽然赵栓柱一再追问为什么停职,聂飞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把罗伊割好放在一边的稻子拿起来使劲地磕着。
“隔壁田的,大家来拉歌怎么样啊?”干了一会聂飞觉得有些无聊,便想起上大学的时候军训,各排之间为了增加一些乐趣,也为了能够增强己方的凝聚力也会相互之间拉歌,聂飞就想到了这个法子。
“哎!隔壁田的,聂乡长说拉歌,你们要给个面子啊!”赵栓柱一下子也来了兴趣。“人家聂乡长都亲自下田来跟咱们一起干了,咱们还能这样冷冷清清地干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