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青这么一说,子安心里也难受起来了。
这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有大爱的年轻人,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施展他的抱负。
“我听你们说,被咬的人几乎都会死去。”子安忍住难受轻声说:“如果说这名士兵确诊是一样的病毒,那么,我也没法子,我现在甚至一丁点的头绪都没有。”
苏青猛地抬头,眼底充血,怒气冲冲地道:“你没办法?我们千辛万苦把他送回京城你说你没办法救他?他才十九岁啊,至今还没成亲,他的父亲兄长都死了,他们家就他一个男丁,他如果死了,他们家就要绝后了。”
子安沉默了一下,“对不起。”
苏青一摆手,冷笑地盯着子安道:“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吗?你不愿意救他,是吗?当初梁王和王爷伤势那么重,都快到鬼门关报到了,你三两下就把他们救回来,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救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慕容桀厉声对萧拓道:“带他出去冷静冷静。”
萧拓一手就抱起苏青,大步迈开,噗通一声把他扔在院子的大水缸里,“你冷静冷静吧。”
苏青气得跳起来要与萧拓决斗,慕容桀烦恼得很,厉喝一声,“苏青,你闹完没有?你在这里闹便救得了他吗?”
苏青见慕容桀再度大怒,扬起的手缓缓地垂下,无力地看了那新兵蛋子一眼,跑了出去。
萧拓追了出去。
子安心里也难过,她原先所在的特工组,是司令部下的一个组织,她首先是已经军人继而才是一名特工军医。
所以,她对军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怀,纵然不喜欢在现代的那种厮杀生活,可这份情怀不变。
慕容桀吩咐人把这名新兵蛋子移回铁笼,子安蹲在水井边上洗手,他走过来,“你也没有办法?”
子安听得出他也有些失望,或许他们大老远地带这个人回来,心里都怀着希望她可以医治。
子安站起来看着他,缓缓地摇头,声音沉重地道:“对不起。”
慕容桀没做声,转身而去。
他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压抑,而且单纯言语的安慰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实上,他自己也陷入一种沉郁中去。
这一场咬人风暴,已经夺去了好几十条人命,而且,对方的目的和意图都很清晰,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甚至,也没办法治好那些被咬的人。
现在已经在各处军营布防,严格控制咬人事件的发生,按照目前所掌握的信息,被咬的人除了这一个,其余的都死了,当然,还有那个在京中得夏丞相放走的那人,只是,他还会活着吗?
希望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他的将士,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手染敌人的鲜血,而不是被某些野心家的阴谋害死。
这份沉郁,慢慢地变成极怒,他胸口压着的这一团火焰,迟早得是要喷发而出的。
子安坐在铁笼旁边,看着那新兵蛋子的面容。
他现在是看不出疯癫的痕迹,但是从他发红的眼睛和发黑的牙齿可以看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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