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大家在争位子坐,这不让老爷子寒心吗?”
李东阳突然看着巩力道:“军师,你知道的,这个位置我是说什么都要坐的。”
周蓉儿从底下握了握李东阳的手,表示支持他。
巩力只是淡淡的道:“这个位置现在也只有你来坐了,别人也坐不来。”
眼角一瞄周冰,却见他仍是冷冷的看着大家,没有一丝什么流露出来,知道这件事就可以这么定下来了。
心中暗道:“倒底是个书生,哪有能力去争什么了,不过这样最好,也免得闹起来不好看。”
庄吉“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桌面,不再言语。
周冰道:“生意堂口的事,我不会参与,不过从明天开始,这里的每一个都不许落单,四虎和东阳要时刻在一起,晚上住到东阳的外间去。
军师要么和东阳在一起,要么和我在一起,不准再独自行动,在这庄院内也是一样。”
李东阳见他不反对自己做这个位置,心中暗喜,道:“好,这事就听你的吧。”
周冰道:“明日去木家,你就不用去了,叫巩力和乐天儿、庄吉陪我就行了。”
李东阳道:“还是大家都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咱们到时听军师的便是。”
他不说听周冰的,只说听军师的,那是以堂主的身份说话了,周冰也没反对。
巩力道:“好,明天见机行事就是了,不过,明天不是去报仇,可不能露了一点出来。”看着庄吉。
庄吉悻悻的道:“我守着二少爷,别的不管就是。”
第三日,周老爷子被害的第十九日,周伦被害的第三日。
周冰带着巩力、李东阳、四虎及十名武师,来到木家。
木天锤迎了出来,他看不起周冰,但今天来的是半山堂,他不能少了礼数,让人非议。
鲜于家和铁家还没到,武师便站在门外,周冰七个人坐在客堂里喝茶。
茶还是那天的那种,整杯都是淡淡绿色,木天锤还是坐在那里看着周冰。
他从前日第一次接触周冰之后,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到他,不由想多看他两眼,把他看透。
谁也不说话,庄吉红着眼睛,使劲的瞪着木天锤,一动也不动,而木天锤却仿如不知,只是看着周冰。
乐天儿则偷眼观察着室内的布置和对方的人手,他是暗器高手,对敌人的观察是致胜的关键。
胡亦东看着自己的茶杯,他没喝茶,从坐下也始终没动过,连头都没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茶杯,脸上没有表情。
候俊则早把一杯茶喝了个净光,招手喊木家的家丁来添茶,他容易紧张,一紧张就想喝水,他的耳朵随着家丁来回的脚步动着,分析着这些家丁的武功深浅,不时的咽一口唾沫。
巩力微闭着眼睛,他的脑中除了睡觉从来没停过思考问题,他在想今天可能发生的后果,每一种后果应该怎么办。
现在他至少已想到了五种后果出来,也已有了三条对策,他能坐上军师的位置,能使半山堂巍立不倒,他的这种习惯帮了他的大忙。
李东阳此时却没想今天的谈判,他在想,这是他第一次以堂主的身份出来对人,不管结果如何,从明天开始,自己梦想就要实现了。
自己已经成为半山堂的新主人了,即使今天闹到动手,也用不着自己,因为自己是堂主。
他的嘴角有着一丝笑意,他的心跳的很稳。
他想着现在二哥这个唯一的竞争对手也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他只是个书生,巩力好像在帮自己的忙,看来以后要对他格外的热络一些。
以后半山堂用他的地方还很多,但是这个人心思太密,是个不好摆弄的人,还是应该留一些余地,免得被他算计了。
周冰脸上还是那副神态,慢慢的一口一口喝着茶,每口都很小,他的眼睛也始终落在水中的茶叶上。
但是他知道庄吉在瞪着木天锤,知道胡亦东在努力调解真气以让情绪稳定下来,知道乐天儿的手里不停的换着各种暗器,计算着角度力量。
他知道候俊的心跳得“澎澎“直响,随时都可以跳起来动手。
他更知道木天锤的目光里有着刀一样一东西,正在找着角度和位置来剥开自己。
他突然发现,他感觉不到两个人,巩力、李东阳。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的状态和心态,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像两个已经虚空的人一样,飘在他的身边,他却一点什么也觉察不到。
他微微的屈了一下双眼,不由的想,是不是自己低估他们了,他们比自己了解的要可怕的多,自己的判断和对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该修改一下。
“匆怪匆怪,临时有些事情,耽误了些时间,叫周世兄久等了。”鲜于淳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声音落下,他和一身华服的铁三思已走了进来。
鲜于淳生是个从脸上看不出年纪的人,周冰知道他和父亲差不多年纪,但是现在看上去却比父亲年轻了许多。
他的穿着很随意,也没有一帮之主的霸气,倒是铁三思一看就是个枭雄,衣着华丽,眼神凌利,不怒自威。
两个人进屋来一边见礼一边走到木天锤的下首坐了下来,没有一个随从,因为他们知道,有木天锤在旁边,比带一百个随丛还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