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羽葬礼的那天,天空下起了细小的雨加雪。天空灰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空中,寒冷的雨雪落在他冰冷的石碑上。宁岳有发消息给她,邀请她参加葬礼,只是她顾及到宁母和宁天一的感受,拒绝了。不过,她说她会去,但尽量避免见到宁天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沐苏月才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棉服,从不远处的树下走出来,慢慢走向宁天羽的墓碑前。明明只有五分钟的路程,她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站在他的面前,她将手里的黄雏菊放到他的墓碑前。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她眼里倾泄下来,她伸手摸了摸他冰冷的照片,就像他在世的时候安慰她的时候,习惯性的小动作,抚摸轻柔她的发顶。
她说不出话,只是渐渐地蹲下身,抑制不住的低声哭泣,悲伤而无助。一阵清冷的寒风吹过。泪水滑过脸颊,冷得脸通红。可她,好似依旧不觉得冷。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声,站了起来。
目光凝视着墓碑,坚定而决绝“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给你给我爸爸。报仇,还你们一个公道!天羽哥哥,所以,你会保佑我的吧。”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抬眸望着天边,没有边际的灰色天空,像她此刻的心情,充满哀伤,冷透的心与冰雪相融为一体。
直到天快黑了。她才下了山。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一侧的不远处,一道身影直直地凝视着她离去才走到这边。
他光亮的黑色皮鞋被雨水打湿,鞋尖附上了一些杂草和污泥。他将手里的花放在之前那束花的旁边,一样的黄色小雏菊,并列在一起。接着他目光凝视着眼前的墓碑,非常标准地三鞠躬之后,抬脚离开。
生命之中,有人离开,有人走来,你无法原路返回。无法原地踏步,但是,你可以与他们并肩作战,披荆斩棘。
几天下来,沐苏月好似又回到了以前,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但,背地里,又默默地打探父亲的事,以及留意到许深和盛景元这两个人。她比以前更加关心这两人的动向,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向成明辞职,许深的公司是不可能去的,但她可以直接去往盛景元的公司,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够更加接近盛景元,留意到他的一举一动。只是这个念头虽然已经产生,但是要做到却非常难。而且当时与成宇是有签了合同的。违约金都是一笔巨款,以她现在的能力,估计不能够让她这么任性妄为。
父亲给他的信,她早就已经看过,是一些放不下他和母亲的话,他隐隐觉得父亲在信里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她猜不到。而现在的她,除了能够观察许深和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找寻头绪之外,实在没有别的头绪了。
这一天,沐苏月刚好下班,在盛世地产公司门口的咖啡厅守株待兔。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她的目光堪比雷达探测仪,一个人都不肯放过,好在终于陆陆续续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看到盛景元从大楼里走向自己的车,沐苏月赶紧带上墨镜,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跟着盛景元的车,一路弯了两条街才停了下来。沐苏月下了车。抬头一看,这里是一家茶馆。两支红色灯笼上用黑色墨水写着两个大大的红字。
她想也不想,直接走了进去。座位是隔间的,一间一间隔开来。看着盛景元走进了最里面的隔间,立马跟了上去。走半路被服务生拦住了“小姐,请问几位?”
“一位。”她答,想了想又低声问向服务生“给我找个与刚刚那位先生的隔壁位置吧,那人是我小姨夫,我小姨最近老说他天天不回家,肯定外面有人了,我就偷偷跟过来瞧瞧。嘘!要保密哦。”
她胡乱编了个油头,说的绘声绘色,很难令人不信服。那服务生立马会意朝她点点。
“跟我来。”
“对了,他今天约了什么人啊,那人来了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人还没来。”
“这样啊。”
服务生将她安排在盛景元的隔壁,只有一墙之隔。待服务生走后,沐苏月故意将门留了一条小缝。自己偷偷倚在门边。她在门边,默默地守着,等了快半个小时,还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正准备拉门看看,却陡然听到走廊上往这边走的脚步声。终于来了!
她下意识朝着门缝隙望了过去,就看到站在隔壁门外。穿着一身深灰色呢子大衣,站得笔直,用手敲门的人。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成总,让我好等啊。”
“抱歉,堵车。来晚了。”两人再次走进去关了门。沐苏月才缓缓回过神来。
成明与盛景元?他们怎么会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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