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目光望向他,默默地等待着成明的后话。
于是,他就听到成明说“那个孩子应该还活着。”
“可是,我们几乎找遍了全世界,也没有一点消息啊。”凛冬道。
总不至于,那个孩子躲到了南极或者北极人烟稀少的地方,跟冰原动物相依相伴吧。
“……如果,他如你一般呢?”成明提醒着凛冬。这句话一说,凛冬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成明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凛冬的眼神看向成明,语气顿了顿“他可能改名换姓面目全非了?”
“也许。”成明语气平缓地吐出这两个字来。话语低沉充满磁性。
凛冬拧着眉心,忽而又舒展开来。思索了一下子,才有些匪夷所思道“可是,他没有必要啊。”
冷家唯一的那个男孩——冷渊。他没有经历凛冬因为重大车祸本应该当场去世的经历,最终救回一条命,一张脸。
可为什么,他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难道就是怕人认出?为了隐藏身份?
那这样的话,这种代价,也太过重大且沉重了。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况且,我说的是猜测。”成明道。
“嗯嗯。”凛冬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继续查。无论什么结果。就算成灰,也得找到那把灰。”成明道。
“是。”凛冬认真地回答。一想到许深的紧逼,他的目光依旧有些担心地望向成明“你真的不需要我跟着?”
那表情,就像在跟成明说,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需要。”成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将快燃尽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门外响起几声轻微的敲门声音,成明想着应该是沐苏月,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承德。
“德叔。”成明礼貌性地开口道。凛冬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承德看着成明,毕恭毕敬道“少爷,沐小姐扭到脚了。”
成明目光一凝,面色有些一沉“怎么回事?”
“逛后院,不小心踏到绿色的青苔了。那边前几天下了雨,还没来得及打理,大理石板被周围的花藤覆盖住,估计是沐小姐不小心。”承德缓缓地解释道。
成明耐心地听完,沉声道“人呢?”
承德答“在客厅。”
成明二话不说,直接走了出去。直径走向客厅。凛冬看了一眼承德,耸了耸肩,关上书房的门,跟着承德一起走到客厅。
成明远远的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脚踝的人。见他走过来,像一个做错事的毛孩子,忍着疼,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成明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附身去握住她的右腿。沐苏月被他的动作惊到,下意识缩了缩,可腿已经被他握在手里,她也缩不到哪里去。
“你一个人就是不行。”成明目光倪了她一眼,沉声开口。满是责怪的字眼,语气却十分无奈又担心。
“对不起。”沐苏月微微垂眸,低声轻轻的认错。自己的腿被他抬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她眼看着成明为她脱鞋。
很奇怪,以前,都是自己为成明做些什么,现在却是成明在为自己做所有关于她的事。
就像时间轮回之后,辗转了整个往昔。以前,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后来我以为我们会就此别过。终究是错过了。现在,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你,一直等在原地的结果。
成明看着她有些红肿的脚踝,手轻轻按了按,沐苏月立马道“疼疼疼!”
他随即移开手,抬眼凝视了她一眼“看来没有伤到骨头。”他下完结论之后,又道“现在知道疼了?”
“你别说我了。”沐苏月看着他,疼的泪眼汪汪,语气本来就轻,这下更加低得有些略带哽咽和自责了。
成明便不再说她,视线定格在承德身上“联系私人医生了没有?”
“已经打过电话了。在路上。”承德道。
不一会儿,女佣从门外请进来一位拿着医药箱的白外褂医生。对成明微微颔首,走过来颇为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沐苏月的脚踝。
然后站起身,对成明交代道“没什么大概。就是崴到了。热敷几天,涂抹些药就好了。”
医生说完,将药放到茶几上。
“嗯。”成明轻应了声。凛冬送医生出了门。承德去了厨房。
“这几天向公司请假,伤好之前,留在这里。”成明站着对沐苏月道。语气里透着一抹毋庸置疑。
沐苏月刚想反驳,张了张嘴,还未出声,被他一个冷眼盯了回去,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给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