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
“你需要的东西,别人同样需要,在你向别人索取的时候,就没问过自己,你给别人了没有?”
素素的眼泪流了下来:“说来说去,你始终还是在介怀我去了美国的事。”
“我不该介怀吗?”
“我把我一辈子的时间留给你,却只给了他半年的时间,这样你都不能包容,如果温雅在天有灵,看到你今日对她哥哥如此苛刻,她会怎么想?”
“如果温雅真的在天有灵,看到我在她死后,又死心塌地的爱着另一个女人,她早就对我失望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不需要你怎样,如果我冷漠了,那也是因为没有人将我放在心上。”
“唐立哲”
素素对着他离去的身影呼唤,难过的痛哭出声,江琴走了进来,紧紧抱住女儿,陪着她一起哭,嘴里说着:“给他些时间,伤害,是日积月累的,能够轻易抚平的,从来不是真爱。”
唐立哲回到家里,家里仍然在爆发着前两日的战争。
“我说了,我净身出户,我什么都不要,你只在这上面签上字,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那个狐狸精是吗?我偏不如你如愿,你要离婚,门都没有!”
李载明耳朵都要被吼聋了,看到唐立哲回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指着两个失去理智的人:“你身为这个家的长子,是不是该好好解决一下了?”
唐立哲眼睛睨向茶几上,父亲执意要母亲签署的文件,是一份协议离婚书,条约很清晰,唐鹤轩自愿放弃所有的财产,与江琴解除夫妻关系。
“不要吵了,签字吧。”
唐立哲一句云淡风轻的话,震慑了三个人,王冬云,唐鹤轩,以及李载明。
李载明原是想让他劝劝,没想到他直接来句签字吧,这哪是劝架,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王冬云的想法自然是与小儿子一样的。
唐鹤轩起初只是惊讶,很快就平静了,这个家里,怕也只有大儿子,知道他这些年过的多么压抑和痛苦。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王冬云愤怒的冲大儿子吼道。
“那你想要怎么样?不离婚也不肯好好过,离婚又不签字,你要怎么样,你说?这整天没完没了的吵有意思吗?你已经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父亲也觉得和你情分全无,这样还勉强过日子有何意义呢?不如趁早散伙,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何况现在父亲愿意净身出户,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就不要成全他和那个狐狸精!”
“这不是你成不成全的问题,如果他们有心在一起,你根本无能为力。”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好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得不到的你毁掉了,你就开心了?这么些年,难道你就没有一次愧疚过,那个尚在襁褓之中就被你狠心抛进大海喂鱼的女孩,你从来都没有因此而做过一次恶梦?”
“你做过这样的事?”
李载明不敢置信的质问王冬云。
她一瞬间理亏了,气焰明显下降,但仍然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即便大错特错。
“不要以为自己处在社会的上层,就可以将低层的人踩在脚下,你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你想把别人怎样就怎样?为所欲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必须面对两个现实,要么好好过,要么好好散,想要所有人都唯你独尊,那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
“你们都逼我?”
“没有任何人逼你,一直都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唐立哲看了眼父亲,“事实上这二十多年,他们从无往来,也是最近因为素素才得见碰面,但到了这个年纪,爱情早已没有家庭的份量重,你以几十年前的心态来看待他们现在的关系,你如何能不纠结?不愤怒,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吧,如果父亲有心和江女士再续前缘,三十年的时间,他有的是机会。”
唐立哲说完就上楼去了,唐鹤轩也不再逼着妻子签离婚协议,而是像大儿子说的那样,给她时间好好考虑,毕竟一个家庭想维持,那需要漫长的岁月磨炼,而如果想解散,却就是一瞬间动动手指的事。
家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李载明还呆在客厅里,他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唐立哲上楼前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他是在暗示他,接下来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他了。
“那个有件事最近一直忘了跟你说,就是上次你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我们双方都挺满意,你们择日就可以将我们的婚事给办喽,只不过呢,荣达集团在本市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企业,和我们唐氏不分上下,两家若是联姻,那是大新闻,你这时候闹离婚,怕是不太好吧?老头子若走了,人荣达集团不一定就能接受我了,到时人肯定说,瞧瞧那家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走就走了,真不负责任,回头把女儿嫁过去,别落得跟婆婆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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