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知道女儿结婚的对象是唐鹤轩的儿子后,后来发生的这一切,江琴都隐隐有所预料,因为这样的路,她曾经也走过,女儿既然选了和她年轻时一样的路,那么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素素出院后第二天,就去了一家寺庙。
她的心已经蒙上厚厚的一层灰,那些灰日积月累,成了厚重的泥巴,覆盖在她的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在寺庙见到了一位名叫慧根的禅师。
素素站在他面前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师傅,你救救我吧”
师傅将她领进禅房,让她将自己内心压抑的苦闷一一道来。
素素几乎是哭着讲诉了自己的遭遇,禅师一直等她哭完,才云淡风轻的起身说:“好了,现在你跟我过来。”
素素又跟着他从禅房里出去,他们来到寺庙的一块无人的空地上,慧根大师不知从哪摸来一把斧头,问她:“现在我把斧子扔向天空,你觉得会怎么样?”
素素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禅师将斧子扔了出去,只听“咣”的一声,斧子又掉回了地上。
禅师问:“你听到天空喊疼的声音了吗?”
素素木然回答:“斧子又没有伤及到天空,天空怎么会喊疼呢”
“斧子为什么伤及不到天空?”
“天空是那么高远,那么辽阔,斧子扔得再高,也不可能触及到天空的皮毛”
“是啊,天空高远、辽阔,那是天空的心胸大。如果一个人有天空般宽阔的心胸,别人就是再向她放暗箭、捅刀子,又怎么可能伤得了她的心灵?”
素素低头看了一眼那把掉在地上暗淡无光的斧子,又抬头望了望高远蔚蓝的天空,突然心里就有些释怀了
李载明很用心的调查,但因为素素钻的套子太深,结果不尽人意。
一周的时间很快到来,素素接到了王珂的电话,唐立哲让她到唐氏集团去。
其实接到这通电话,素素就已经明白他找她是为何了。
不就是离婚吗?借用程淑雅的话说,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
素素很坦然的答应了王珂,隔日便来到了唐氏集团。
王珂将她领进唐立哲办公室,已经是第二次,她在他的办公桌上,看到那张刺眼的离婚协议书。
唐立哲站在落地窗前,留给她的是一抹冰冷僵硬的背影。
“不用我多说什么了,签字吧。”
他的话同他的背影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素素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薄薄的离婚协议,她不用看也知道唐立哲不会亏待她,再借用他的话说,她毕竟也替他生了个女儿。
哧啦一声,离婚协议一撕为二。
唐立哲满面怒容的转过身,“你干什么?”
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将离婚协议撕的粉碎,然后,撒在他办公室的地上,也是他们的中间,那些支离破碎的纸片,顿时就像形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河流,而她,就站在河的对岸对他说:“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受恶人摆布,等到我洗清自己的冤屈,到那时,我会堂堂正正的从唐家走出去!”
唐立哲在门口愤怒的拉住她:“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多的冤屈可以洗刷,不要忘了李载明已经败兴而归,你还要再自讨无趣一次吗?!”
“是不是自讨无趣我心里有数,你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素素摆脱了他手腕上的力度,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闺里香,瑞欣正坐在家里等她。
见她回来,瑞欣很紧张的想问什么,又似乎开不了口。
她已经等她有一会了,听江阿姨说,她去了唐氏集团。
直觉告诉她,素素很有可能和唐立哲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
这个时候,她可以想象好友心中的痛楚,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什么时候来的?等我很久了吗?”
“没有,我就刚来一会。”
看她的神情,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这太不寻常了,即便不是离婚,她如今见了唐立哲,回来也不该是这个状态。
“素素,我今晚没什么事,我们去喝酒吧,像大学那时候一样,我们喝它个昏天暗地怎么样?”
素素没好气的哼一声:“得了吧,都是孩子的妈了,别让孩子看到你不堪的一面。”
她越是冷静,她越是担心,“没事,去吧,子涵我会叮嘱他先睡的,等明早起来,我酒醒了,他啥也不会看到。”
“要喝你去喝,我已经对那种靠酒精麻醉自己的做法不感兴趣了。”
“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只要你想做的,我都奉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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