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银针,嘴角浅笑,一副温雅的模样。
“这位公子,敢问裴将军的毒可是解了?”
掌柜疑惑的望着还未醒来的裴寂,语气担忧。
“只能延缓毒发一个月,至于他何时醒来,稍等片刻。”
姬浮玉缓缓起身,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走出酒肆。
“咳,恩公请留步,敢问恩公姓甚名谁?”
裴寂撑起身体,虚弱的说着,苍白的脸只有一双眼睛灼灼生辉。
姬浮玉停住脚步,侧目望去,皙白如玉的脸挂着温润的笑意,眼眸深处却清冷如水。
“将军大可不必,草民,姬浮玉。”
裴寂望着远去的那抹出尘背影;
“净落金塘水,明浮玉砌霜。”此人绝非凡物,若能为他所用便是如虎添翼,若不能,便是致命的隐患。
七日之后。
祁国上下皆知裴寂将军在酒肆被袭一事,更知朝廷昏庸,激发民愤,竟牵连到良将身上,若不是听说月花国有圣药,恐怕裴将军也要化作万千冤魂之一了。
祁国有一遁世仙山,其名天虞山。“禁琐天浆嫩,虞行夜月寒。”此地乃修行的好地方,只是山下多水,山高水险,常人不可攀登;据上古传闻,此山居有神龙。
祁国曾有诸多武功高强者寻访至此,不料水势湍急,似有大蛇翻涌,竟连人带船卷入江底,皆尸骨无存,此山再无人敢涉足。
天虞山之巅,云雾缭绕。
“夫子,院子里的杏花开了。”
杏子烟坐在檀木床边,放了几枝杏花,又出神的望着病榻上的人,恍若隔世;已经过了多久呢?杏花开了又落,他都不曾醒来,只留一双倦怠的眉眼,苍白的脸,单薄的身子。
云华夫子曾经的笑容是那么灿若明霞,又温柔似水,如梦如幻。
一只仙鹤突然从窗外飞来,停留在杏子烟的手上,她快速打开纸条。
“月花国有圣药、治百毒,裴寂将军遇袭中毒、姬浮玉缓之。”
杏子烟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无论此番陷阱与否,凶险如何,她都要拿到圣药,只要能够让云华夫子醒来。
“夫子,烟儿十岁那年被贼人追杀逃入山下草船中,我本该喂了江中的大蛇,是你冒死救了我,并教我习武识字,虽然我总是气得你拂袖而去,但是......”
杏子烟哽咽着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溢满了无尽自责与绝望的泪水。
“夫子你总是那么呆板严肃,我背完了全部功课才敢和你讨要糖葫芦,你扯着我的脸说孺子不可教也,但你还是跑到那么凶险的地方去为我采山楂,后来你一直没回来,待我寻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
杏子烟抹了抹眼泪,起身开始收拾包袱,又拿来纸笔,在纸上写道:‘明日我便启程,一切务必安排妥当,八年前想追杀我的人应该还未死心,为了夫子的安全,你切勿暴露身份。’
杏子烟将纸条装好,唤来仙鹤,将其套在它脚上,随即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