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给鼬说了。
鼬沉默了一会儿后,搂紧止水,闷闷的道:“兄长竟然让弟弟替他去死?”
其实日差这类事儿并不罕见,尤其是一些有立长习俗的大家族,兄长虽是哥哥,但更是一族之长,是主子,弟弟则是臣,臣替君死,再正常不过了。
倒是宇智波一族这样,在兄长没死透前,都别想碰他弟弟一下的忍族,才是一朵奇葩。
止水道:“日向日足倒没命令他弟弟去死,长老们直接绕过他跟日差商量了。”
雪缓缓飘落,寒风迎面打来。
鼬的身体缩了缩。
止水把他放了下来,脱去外套,披到他身上:“下雪了啊!要多穿点呢!小布丁。”
止水的外套对鼬来说有点太大了,他拉着外套,心里很担心止水冷不冷,道:“我没事的,也不是很冷。”
止水无奈,鼬一向能忍,些许难受根本不被他放心上,但他不是如佐助那样逞强,而是真的就觉得自己没事。
但鼬的没事标准太低了,基本上来说,没事没残就是没事。
止水伸手把他抱了起来:“我才是真的没事,不冷,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鼬窝在止水怀中,有点小小的不开心:“不要抱。”他喜欢止水背他。
止水道:“这样更暖和,你乖一点。”
鼬想了想,也是,这样止水也比较暖和吧!也就没再反对了。
雪夜。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
雏田从葬礼中逃了出来,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奔跑着。
在不知第几次摔倒后,她喘息着倒在地上,咬着唇,极力压抑声音的哭泣着。
是她的错。
都是她的错。
是因为她被抓了,才害得日差叔叔死掉的!
雏田记得第一次见到宁次时的情景。
温柔的对她笑着的宁次。
不会觉得她没用,即使她学习柔拳时再慢再笨拙也会不厌其烦的指导她的宁次哥哥。
然后她又想起日差死后的宁次。
明明那么痛苦还极力冷静的宁次。
憎恨的看着她的宁次。
她害死了日差叔叔。
她害死了宁次的父亲!
“会冻伤的哟!”突然,雏田被人从雪堆里抱了起来,放在地上。
雏田慌乱无措的拽着胸口的衣服,后退了几步。
一头黑色卷发,笑容清爽的少年半蹲在她身前。
“您是?”雏田怯怯的问道。
“止水,宇智波止水。”止水道:“雏田酱,啊!我叫你雏田酱可以吗?”
雏田轻轻地点了点头。
止水问:“雏田酱不参加葬礼没关系吗?”
雏田低着头:“我不在,比较好。”
她的存在,会刺伤宁次。
止水看着她,笑道:“雏田酱觉得是自己的错,日差才会死的?”
雏田咬紧了下唇。
止水感叹道:“这世上还真是缺什么也不会缺了受害者有罪论啊!”
雏田拽紧了胸前的衣服。
止水道:“可是雏田酱,真的害死你的叔叔的,是岩忍、是木叶、是日向,是长老们,是你父亲,却唯独不是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