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俊警察投来的愤怒目光,直接检查袁克柔的情况,不禁浓眉纠结。
袁克柔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好,手臂分明已经骨裂了,额头肿起一个大包,撑开他的眼皮,发现眼球已经充血,而且气若游丝,用手按了一下肚子,发现里面全都是胀鼓鼓的水,现在简单急救已经不管用了,如果不尽快送医院抢救,很可能会丧命。
想到这里,中年警察脸色变幻不定,仿佛内心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挣扎,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扶起袁克柔的脖颈,一把扯开自己的警服,袒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大小伤疤。
中年警察寻摸着其中一道处于心脏位置的伤疤,手指猛然往里面扣,伤疤立即被他强行扣裂,中年警察疼得腮帮子都哆嗦着,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用力地撕裂伤口,很快五厘米左右的伤疤就被他全部全部撕扯开,滚烫的鲜血把他整个胸膛都染红。
英俊警察在一旁目瞪口呆,想不明白中年警察为何要自残。
中年警察也不多解释,颤抖着手指往伤口里探索着什么,很快他就用两根手指夹出一颗不停跳动的黄色小肉球,哆嗦着塞进袁克柔的嘴里。
做完这些后,中年警察仿佛脱力般颓然坐下,呼哧呼哧地喘息着,咬合肌暴现,明显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这时身后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声,中年警察转头一看,原来是叶欣桐已经醒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叶欣桐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楼梯上,再看到反肚的大白鲨静静地悬浮在不远处,不由得为刚才的惊心动魄而感到庆幸。
等她发现中年警察浑身鲜血淋漓时,立即冲到他身边,急切地问道,“义哥,你怎么受伤了?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你伤势如何。”
中年警察强笑着摇头,把袁克柔交给叶欣桐,疲惫地宽慰着叶欣桐道,“队长,我没事,一点小事而已,不必担心。”
“别开玩笑了义哥,你伤口还在流血,赶紧包扎起来,不然失血过多就麻烦了!”叶欣桐咬着嘴唇焦急道。
中年警察只是摇了摇头,哆嗦着把警服扣好衣纽,看向叶欣桐的眼神有些复杂,有欣慰,有不舍,有遗憾,最后只是化为一阵无奈的叹息。
“队长,我是看着你进警队,看着你成长,期间你有过犯错,有过立功,这一切都是很美好的回忆,能看着你顺利成长,并且能在你领导下工作,我感到十分荣幸。你父亲对我有大恩,可能我以后都没办法报答了,我希望你能和你父亲心平静气地好好交谈一次,两父女没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样。”
“我十五年前就应该死去了,这多出来的十五年是我赚了的,我早就没有遗憾了。我吴国义一生从没愧对任何人,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你了,是我害死了你母亲。这十五年里,我无时无刻地承受着煎熬,我知道是被我抛弃的战友一直都在等着我一起上路,今天应该就是我上路的时候了。”
“队长,坚持你的本心,我相信你会是个好警察,以后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原谅我的离去,我无法再履行对你母亲的承诺,以后别再那么拼命工作了,有时间谈个恋爱吧,也请你一定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幸福。”说到最后,中年警察不禁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叶欣桐越听越糊涂,怎么吴国义的口气像是交代遗言的样子,而且还提到了她母亲,她母亲是个科研人员,在十五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一直以来她也不知吴国义和她母亲认识,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想到这里,叶欣桐急忙抓住吴国义的肩部,焦声吼道,“义哥,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妈妈的什么,快点告诉我,快!”
“本来这件事我已经签署了保密条约,打算带进棺材里的,没想到当日的噩梦现在正在重演,事到如今,我只能对你坦白了···”
吴国义忍住抽泣,双目通红地缓缓开口诉说一段被尘封在记忆中的往事:
吴国义十五年前服役于海军某岸防部队,上尉军官,军事技术和业务都十分精通,可谓是重点培养的未来领导。
某日他接到通知,上级要求他护送一队科研团队去边界海域进行科研活动,他带上一个班的精锐战士,开一艘小型巡逻舰搭运科研团队前往目标海域。
但是他没想到,这次看似普通的科研活动,会改变了他的一生,也成为他一生无法忘却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