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推脱,况且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看着墓碑上向暖那年轻的照片,心里总是忍不住漫过苦味。
那一晚,顾念杉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跟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我喝的不多,也比他能喝,不知为什么,喝到最后,人越清醒,心中勾起的回忆,更是悲凉不已。
“你说向暖怎么能就那么丢下我一走了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真的每天我都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没有了喜怒哀乐”
顾念杉痛苦地诉说,仿佛这话,在别人面前从不会轻易提起,他是憋久了。
“向暖她舍不得死的,我知道,她临死的时候,还掉眼泪的,她舍不得死。
顾念杉丝毫不掩饰他的痛苦,面前摆放的一整排空酒杯大部分都是他喝的。
他还示意要喝,我跟服务员使了一个眼色,找了个车,把他送了回去。
临走前,也不管他到底听没听到,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了他几句。
“兄弟,向暖已经走了,她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早点振作起来吧。”
自这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在一起喝过酒,我也刻意回避。
或许我也怕,怕生活一直被悲痛环绕。
大概第三年的时候,虽然偶尔还会悲痛,但我感觉生活已经回到了正常的轨迹。
只是顾氏最近一直停滞不前,顾念杉一蹶不振,对商界的开拓没了兴致。
权力下放,早就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了。
看来,这个坎,他是踏不出了。
第五年,我给向暖扫墓的时候,没有遇到顾念杉。
我皱了皱眉,没想太多,给向暖墓前放了一束花。
和她静静说了最近一年,自己工作和生活的进展,就下山了。
没想到,过几天我就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顾念杉纵酒过多,肝脏破裂,送医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