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周馥笙的清白,反倒被自己的计策套了进去!
“桂姑姑,哀家记得昨日是喝了你端来的汤……”王氏到底老奸巨猾,只微微一思索便想到了症结之处。
桂姑姑闻言微楞,对上王氏晦暗不明的眸光时,心中一抖,当即反应过来王氏是怀疑她在汤里做了手脚,立马跪下,“太后明鉴,老奴怎么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来!”
王氏坐在上位,闻言只是眨了下眼睛,面上神色如常,心里还是带着怀疑,“哀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昨日的确哀家是喝了你端来的汤后头晕目眩才没去晚宴。”
明明心中还是怀疑桂姑姑,太后却能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怀疑她的意思,真是让人无可辩驳。
桂姑姑何尝不知道自己这嫌疑是洗不清了,心中苦笑,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说着,“奴婢记得昨日只是早上送了碗参汤,但是奴婢发誓,那是奴婢亲手炖的期间也没假她人之手,怎么会有问题……”
太后却是突然手一抖,险些打翻了她珍爱的茶杯,她问,“可哀家分明昨日用晚膳时分还用了碗你送来的汤!”
桂姑姑面色一白,睁大双眼,惊讶道,“可奴婢昨夜并未做汤,而是去了尚衣局给太后拿新做的衣裳!”
“嘭”,太后拍桌而起,似是明白了个中缘由,怒不可遏道,“定然是有人冒充你,在哀家的汤中下了迷药!”桂姑姑是她从娘家带进宫的老人了,虽然起初她也是怀疑她的,但如今听她这么说,她倒是相信了桂姑姑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来。毕竟尚衣局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随便传一人来就可作证,桂姑姑总不至于撒这样不要命的谎来。
想到雪姬陷害周馥笙不成反到将自己搭进去,而她由于睡过去了便不能出席,这一切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好计策!
“周馥笙,好一个宛贵妃,当真是将哀家也算计进去了!”王氏气得面色铁青,她现在已经暴露了,周馥笙定然是知道她和雪姬的联系,所以做好了完全之策。
不行,这个周馥笙如此深不可测,看来这后宫的女人死的死败的败,都是她下的手……
桂姑姑不敢说话,她看到太后那凝重的神色,默默低下头。
“太后……”桂姑姑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雪姬?”
王氏这才收回那些心思,听桂姑姑提起雪姬,不屑地哼了声,“她就算将事情牵扯到哀家也没用,皇上他连见都不会见给他带了绿帽子不说还杀了他心爱之人的贱人,更别提听她说话了。”
她走下台阶,伸手,微微一使力,摘掉殿内一侧的花盆里的玉兰花,先是闻了闻它的香气,而后想都不想地将花瓣揉碎,她望着碾成一团的花瓣,回头给桂姑姑看,笑道。“看到没,再美的花一旦被摘下,就只有死的下场……”
雪姬于她而言已然是一步废棋,留着毫无用处。死了,反倒是替她灭了口,人彘——呵呵,无需担心她会泄密,和死人有何区别?
“呵呵呵呵……”王氏拿出手帕将手中的花泥拭去,然后扔掉手帕,连连低笑,一甩长袖,出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