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张化验单,我倒是查出了不少事。虽然有些事情不好言说,但我想,这种事,总该也是要让一些人有知情权。”
“不是吗?”
南祇眉眼微抬,眼底透着浅淡的冷色。
她最后一句话压下来。
对面的江老爷子已经是血色尽失。
江城心下也隐隐浮出一个预感,只差一个验证,但他却不能直接逼问,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攥紧指节。
南祇见他这幅表情,只是预料之中的收回视线,微微敛起神色,重新将目光投向江老爷子,慢条斯理的低下眼睫,出声道,“祝您寿辰愉快。”
“我就不叨扰了。”
她说着是道贺,话语间的意味却不是什么明意。
寿辰愉快,到现在已经被搅和了个差不多的寿宴,还哪有什么愉快可言?
无非是一群人还在各怀心思的掩饰太平罢了。
偏生江老爷子还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与一旁的唐父微微颔首,带着人先行离开。
只留下一群各怀心思的围观群众。
和一地残局。
这出闹剧,才是刚刚开场而已。
……
不过这些都与已经离开的两人无关了。
南祇将人送到家。
江殣一路无言着,直到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问出了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尾染上些殷红,勾勒出精致的眉眼,与眼底氤氲着的水汽形成极大反差。
指节微紧。
有些无措的拿着钥匙开门,转过头去问她。
“之前查江城的时候,顺带着查出来的。”她简言意骇。
“他们那些事,我知道,只是……”原主并不想和江家过多牵扯,所以他才没有说这些。
江殣咽下后半句话,语无伦次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别想太多,江城去不去查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江家的那些事同你无关,至于后续,也会有人去处理。”
南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面,她颌骨微低,长睫微微低下,将手里的钥匙放下,神色显得有些淡。
“进去吧。”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你不一起吗?这会也挺晚了。”
南祇似乎是没料到他会提出让她留宿的建议,微怔了下,应到,“嗯。”
江殣推开门,开灯进去。
将半湿的校服外套脱下,搭在衣架上,只留下里边的一件单薄t恤,衬着他白皙锁骨,显出几分干净。
少年黑发略微凌乱,搭在额旁,色泽漂亮的唇瓣微抿,睫毛长而密,半遮下湿漉漉的眸色,难得和平日里的温和模样形成点反差。
他微微抬着头,打开柜子的动作衬得神色认真。
将放在上层的被子抱出来。
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这里的客房一直没人住过,所以只是暂时收拾了下。”
“没事。”
南祇没说些什么,干净的指节微微收拢,随意的接过衣服。
客房的风格倒是格外不同,是简约风的黑白色调,视觉上给人的感觉格外舒服,倒是格外适应她这种轻微的强迫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