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府衙就收到消息说抓到了连环杀人案的两个凶手,黄忠高兴地捋着胡子拍案叫好。
“这位爷名号听着响亮不是没道理啊!”他满脸喜色地和师爷说着话。
“谁说不是呢,这下大人您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黄忠点了点头,叫了几个人去任府把凶手带回来。
“少不得要请任大人吃个酒了。”
“是极!是极!”师爷也松了口气,凶犯捉拿归案黄大人的官保住了,他的饭碗也肯定不会砸。这么一想,请任大人吃顿酒还真不亏。
院外绣球开的正盛,炙热的日光落下,花如莹莹雪团,白的耀目。
他二人打着扇子吃着茶,细说起了闲话。偷得浮生一日闲大抵就是如此了。
可惜宁静总是少有,世事纷乱才是人生常态。
“大人,…大事……不好了!”一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后院。
黄忠瞧他慌里慌张的样子,皱眉道:“急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小衙役缓了缓气,“大人,是真不好了。城东头的胡桃巷又死人了,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死因。”
“什么!”黄忠惊得揪下了一根胡子都顾不上疼。
“还有………”
“还有?”他心里一跳。
“杨员外报案,说…说……”
“说什么!”这个家伙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个结巴?等下次还是换个人报信吧。他有点不耐烦地瞪了这小衙役一眼。
“说他二夫人昨日在家中遭人刺杀。”小衙役咽了咽口水赶紧把事说了。
“昨日?”昨日杨员外不是宴请了任大人么?怎么会出如此大的事!
黄忠与师爷对视一眼,都见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大人………”小衙役试探地喊了一声。
“去任府。”他得去问问任大人是否知晓这两件事了。
几人脚步匆匆地离去,只留院里的绣球独自承受骄阳的炙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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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花厅内,归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黄大人是说,城东又死人了?”
“是,任大人不是说………”黄忠悄悄看他。
“那二人确实是凶犯,不过是共犯。”
“那主谋是?”黄忠有点奇怪,光有共犯没有主谋,这不像是大理寺司直会犯的错误啊。
归云眯了眯眼,缓缓张口,“主谋就是杨二夫人——兰悦。”
黄忠听到这句话是真的绷不住了,这……实在是太巧了!也不符合逻辑啊。
“若说她是主谋,那今日怎么还会有人死亡?”黄忠有点质疑他的话,他该不是随便抓个人糊弄他吧。
“此事另有隐情,下官去杨府看看。”归云没回答他,想知道怎么回事去杨府走一遭兴许就知道了。
“同去。”隐情?黄忠有点不信他,决定自己去查一查,虽然自己办案能力一般但毕竟见多识广,搞不好能发现点什么。
他又瞥了瞥这个下官,之前夸他夸早了,唉。
归云自是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若是知道最多也就是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了。
不过,那个小道士昨晚说的话居然应验了。倒是可以叫上,应该比黄大人有用。他想着便就这么做了,“去叫他过来。”归云浅浅地吩咐了一句。
任叶一愣,便猜到大人要叫的是谁了。大人什么时候与那道士这么熟了,难道是同逛青楼的情谊?他疑惑地应了声,径自去了客院厢房。
到厢房时,逐流还沉浸在梦乡里抱着柔软的被子不撒手呢。
他昨日又是目睹兰悦被杀,又是逛青楼的,后半夜还要看归云审案。实在是累的够呛!
没想到今天又要被拖起来,他幽怨地看了任叶一眼,把头钻进被窝里。
“小爷不去!”
任叶上前就要掀被子,“不去不行。”
“你干嘛!”逐流一慌,紧紧地抓着被子不松手。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随便掀人家被子!要知道他里面只穿了中衣,万一被看见了就糟了。
“行了行了,我马上就好。你赶紧出去!”逐流攥着被子轰他出去。
“切!”任叶冷哼一声,“都是男的你这么矫情做甚?”话虽如此,他还是放开了被子去外面等着了。
“呼……”见他出去逐流才放下心来,急忙把衣服套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