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在床边,冷风吹过纱影微微晃动,勾勒出床上暧昧人影。
桑郁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道:“我瞧着这纱帘轻薄了些,过几日怕是会很冷,一点也不挡风。”
楚谦之翻了个身把她搂在怀里,仔细感受桑郁的体温。他伸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腰:“你可不晓得我是怎么把你从你二哥魔爪下偷出来的,真是费劲了心思。”
桑郁感受到腰上恰到好处的力道,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继而把他推开坐起来:“我可真谢谢您,把喝醉的我从我亲哥那里偷出来,让安全的我变得危险了呢。”
楚谦之顺势倚在美人靠上,腰身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他眼含春色眉眼如画:“你那二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可对你不一般。”
桑郁不想同他多说话,左右邻国的质子,以后想再相见也无可能。她迅速的穿鞋:“左右他是我二哥,又不会对我做什么,自是比你安全许多的。”
楚谦之歪歪头,并不打算与她争辩,只是云淡风轻的提起一件旧事:“李将军故去后黎国再无雄才大略者,昔日强国过不了多久也便那样。你还是趁早回北族找你的林子羡,要不到时兵戎相见我不见得能保全你。”
桑郁穿鞋的动作一顿,她僵硬的抬头,察觉到楚谦之的认真,她忽然有些怕他:“你莫要骗我,我大黎从不主战,与北楚奉行君子之道,楚国又为何出兵?”
楚谦之歪歪头,一脸天真懵懂:“信不信随你。”
桑郁道:“你为何同我说这些?”
楚谦之微微后仰,脖子上的线条诱惑完美:“许是那年冬天我第一次来这皇城,所有的宗亲皆冷眼看我,只有你夜半送来了棉衣被褥,我才免于天寒地冻之苦。”
桑郁道:“你居然知道是我送去的?”
楚谦之偏头与她对视,眼里光华招人:“我在这皇城筹谋几年,不是没有根基的。如今告知你这些内情,只是想还了你曾经恩情。你我本就是站在对立面,以后自是战场相见,没有退路的。”
桑郁坐上马车时还是昏昏沉沉的,她醉酒刚醒,脑子里还不太清醒。楚谦之刚才同她说的那些话她坐在马车上很仔细的想了想,从前她与桑易曾探讨过北楚形式,虽也算严峻却也不至于这样被动。李将军留下的暗线并没有禀报北楚有调兵动作,因着北楚还有一个八岁的皇子,楚谦之回去后可能还得经历党争拿到皇位才可起兵攻黎。是以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框助小皇子登基,二是寻林子羡以将帅之才抵御北楚。这两条路必须同时进行,小皇子虽年幼却是楚帝自幼教导疼爱非常,在朝堂颇有名望。桑辰曾有北楚暗桩,又有桑倚之在旁出主意自是有些胜算,那么她必须即刻启程去北族,寻找祖君林子羡。
桑郁靠在冰冷的车厢上,她仰头看向车顶,长长的出了口气:“楚谦之还真是个自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