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新送来的紫纱被桑郁做成轻薄衣衫,素雅的布料勾勒出腰身,每每穿上尽显风情,只太过清透,画彦不肯她穿着招摇撞骗。巴州的那个厨子最近做了许多冰糖莲子羹,桑郁爱吃甜,所以吃了许多。
画彦今日话不多,从前同桑易桑倚之养成的八卦习惯一时之间无法尽全力,桑郁有些郁闷,她趴着酒桌上同画彦拼酒,她本就不胜酒力,两杯下肚已不甚清晰,但她还是努力同画彦掰扯:“若是可以止战,我便是嫁了楚谦之也无不可。左右我都是要嫁的,嫁给谁都是嫁,楚谦之是皇帝,还是我占了便宜呢!”
画彦不理她,任她自己胡说八道。他看见桑郁身后的竹帘摇摇欲坠,亭外的湖水静谧无波,远处收拾落花的侍女弯着腰同同伴聊天。桑郁沉浸在酒水里,又道:“倒是你可有中意的姑娘?趁着四哥不在,我们尽快把事办了。到时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也不必那般被动。”
画彦举杯一咏而尽,紫黑色的瞳孔沉寂如水,似乎从没有波澜,他自小得命令保护桑郁,需得时刻清醒,倒是很久没碰过酒。他放下酒杯,极其自然的将桑郁肩膀上滑落的衣衫拢回去:“别喝了,快去睡吧。”
桑郁醉醺醺的脑袋却难得的执拗:“可有中意的?”
桑郁腿边趴着的猫亲昵的蹭蹭画彦的腿,画彦淡淡的笑,他伸手摸摸猫,手腕上的护腕精致的很,却有些磨损。他举杯一咏而尽:“有的。从前有一个姑娘,我很喜欢的。只是我们缘浅,终究无法在一起的。”
桑郁脑袋蒙蒙的,画彦的话让她来了精神,夜风一吹居然又清醒几分。果然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桑郁激动地凑近画彦,又怕他不好意思讲,极力克制自己:“可是真的?那姑娘是哪里的?北族的吗?我可曾见过?”
月下的凉风似乎格外寒冷,画彦笑得苦涩,墨绿色的短打贴在身上,他忽然觉得有些冷。亭子外是苍凉夜幕,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远处宫灯朦胧的光洒在桑郁脸上,有些昏黄,有些斑驳。遥远的记忆从心底飘出来,他摇摇头,将一闪而过的画面抛在脑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追忆过去的人,今日却还是有些感性。
画彦揉揉她的头,笑的开怀:“你如今怎么不醉了?从前一杯倒的时候感情是你诓我的?”
桑郁脸皮可厚,她笑眯眯道:“哎呀你说说嘛,说说嘛,我那点事儿你可知道的比谁都清楚,轮到你就这般小气。你倒是同我说说呀。”
画彦摇头,随意的擦擦流淌的酒水,顺便敷衍桑郁:“说不清楚的,那年李将军派她去倚楼做卧底,倚楼皇室混乱,她已不在人世了。”
桑郁背后用麻绳系住的竹帘“啪嗒”一声掉下来,垂下来的竹帘挡住昏黄的宫灯。夜里静谧无声,只能听见雨水极轻微的嘀嗒声。有卷着细雨的夜风吹进曲折凉亭,带着远处花海的香。燃了一半的熏香被雨水打湿,红色的火星熄灭。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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