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子羡离开后,画彦才慢吞吞从旁处挪出来,他磨磨蹭蹭走到桑郁身边,故作天真道:“江城你熟悉得很,便不用我再同你一起晃悠了罢?你这样的性子,自己也能逛的罢?”
桑郁托腮趴在石桌上,脸上犹带泪痕,望着画彦明晃晃的笑颜,只问他:“林子羡他,走了吗?”
画彦盯着她好大一会儿,才摇头:“他说要将你送到楚谦之手里才走。如今北族事物繁杂,他也是好容易才抽出空的。”
“他要亲眼见着我出嫁吗?”桑郁苦笑:“可我,不想让他看见啊。”
画彦难得认真:“你与他,终究只是前尘,甚至谈不上什么过往,更别提缘分。自百年前北族那场动乱,一切就都是错的。祖君他心思同平常人很不一样,他总是隔着人生去看许多东西,他看的透,看得懂,只我们终究是俗人一个,自是想不通的。”
“我晓得的,”桑郁慢慢坐起身,“你放心罢,这些个大道理我从小就明白,我心里都清楚的。”
画彦道抬头看天:“天色已有些晚,你今日在那里歇下?从前你那个小院子去年被楚谦之一把火烧了,如今虽修葺了些,却不如从前雅致的。你若是喜欢我这个小院子,就呆在这里罢,总归也算是个去处。”
桑郁抚平衣服的褶皱,只道:“还是回我那个院落罢,那里亲近一点,也更舒服一些。你这个地方好虽好,血腥味太重。”
“什么叫血腥气太重?”画彦眉毛一挑,十分不赞成:“我这是经历过鲜血洗涤的古老院落,在画本子里都是主角住的地方呢!”
“早就说不让你同陈伊走太近,”桑郁叹息,“眼看着身边这些人被他带的,越来越奇怪,我就惋惜的紧。从前陈伊是个多正经的人啊,如今只会拿着笔杆子写那些莺莺燕燕的故事,真真肉麻的紧。我记着他还编录了一个什么什么美人图?”
“是大黎美人录,”画彦补充,“记载的是大黎已出现的美人,他那本书可是千金难求呢。”
桑郁震惊:“千金难求?他那个嘴里有一句真话吗?他才见过几个女人?就能写美人录?”
“现在都是这样的,”画彦冲她抛了个媚眼,“你得跟着时代进步啦!”
晚间桑郁用完晚膳,便溜达着回了从前的小院落,画彦还算可心,修缮的竟同从前一般无二,青衣急忙出来迎她:“小姐,您又去哪了?下去去哪儿能先和我说一声嘛?害我白白担心一晚上。”
“哎呀,我刚才不是去吃好吃的了嘛,”桑郁左看看又看看,十分满意道,“我瞧着城里又栽满了红枫,假以时日必定和从前一般秀美。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在枫树下摆着小塌午睡,每每那时总觉自己仙风道骨的很。”
青衣微微侧过头,桑郁问她:“你可瞧见从前也寺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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