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恐怕是开的有点过了吧。
要知道,刘宇浩和南邵显然是站在对立面的,可南邵居然连面子都不顾了去问计于自己的对手。
麻辣隔壁地。
南邵是不是傻了,别说刘宇浩是他的对手,就算不是人家也不可能轻易就告诉你呀,最起码老子是不会说的。
很多人心里都是如是想的。
当然,这些人不包括刘宇浩,他的确有点惊讶,可随即眉头蹙紧,满是复杂的看着南邵的脸。
可以说,南邵非常聪明,他知道自己最后这一刀下去未必就能解涨,所以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方法。
在外人看來,南邵的这种行为近乎于滑稽可笑,但台上的那些将军们和赌石高手却笑不出來。
南邵太精明了,简直到了刁钻的地步。
他沒有直接问刘宇浩怎么才能解涨,而是说想把这绿一刀解出來需要在什么地方下刀,这个看似讨论的问題切中了要害。
在这么多人面前,刘宇浩不可能不回答南邵的问題。
可若是刘宇浩用心回答,万一南邵照着做解涨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刘宇浩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嘛。
但刘宇浩却不能对南邵的问題固若罔闻,更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随便给南邵指个位置。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刘宇浩装作沒听到南邵的提问,就显得他格局低了一层,人家南邵作为对手都能不耻下问,你怎么能好意思不说呢。
随便指个位置让南邵解更糟糕,解涨了刘宇浩输掉赌局,解垮了围观的人们会认为刘宇浩是故意给南邵指了一条毫无赢面的路走。
从此,刘宇浩这个翡翠圣手在珠宝界人们心中的地位势必一落千丈。
大家会说,刘宇浩是个嫉贤妒能的主。
好一个阴险毒辣的计谋啊。
戚李培眯起眼睛,他都有些佩服南邵脸皮之厚了。
不要脸的东西。
可正是脸皮厚,南邵也把自己摆到了一个更加有利的位置,即便赌输了这场赌局,大家也会把一半的注意力转移到刘宇浩身上,而他自己则可以从容脱险,至少名誉上不会被人鄙视。
用一句时髦的话來说,这就是坑爹。
刘宇浩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站了起來走到解石机旁。
“南邵,你会按照我说的去解石吗!”
刘宇浩这个问題提的好,皮球转了一圈后又踢回给了南邵,让他自己选择。
南邵沉默了会,再抬起头的时候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阴森的笑,说道:“你认为呢!”
其实,此时南邵的心情是复杂的,此言一出,他以后就不用在大家面前耀武扬威称自己是赌石界的传奇了。
可他沒的选。
如果不把刘宇浩也拖下水,南邵将面对的是更大的失败,赌局输了,毛料也要拱手送给刘宇浩,而且自己还要背负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声。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帮你一下反而显得我小家子气呢!”
刘宇浩出乎意料的笑了笑,在解石机上拿起石笔轻轻在毛料切面上划了一道,然后气定神闲的再次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沒有人再说话了,大家都愣住了,刘宇浩居然给南邵的毛料划了一条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别看这是一条简简单单的线,可南邵一旦顺着刘宇浩的划线解开毛料,即便是输了赌局,刘宇浩最少也要承担大半以上的责任。
只是因为线是刘宇浩亲手划的。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傻瓜真是愚不可及,别人挖个坑他就跟着往里面跳!”
薛薇薇虽然不懂赌石,但世家子弟见惯了尔虞我诈用心险恶之辈,对南邵心里的毒计早就了然于心。
她万万沒想到刘宇浩竟然沒有拒绝南邵,不仅如此,刘宇浩还真给南邵指出了下刀的位置。
这个家伙也太蠢了吧。
江天淡淡一笑,心里却在想着以前刘大哥是怎么给别人挖坑的。
就冲刚才刘宇浩那阳光的笑容江天就敢肯定,刘大哥早就有了如何进退的方法,只不过刘大哥这个人心地善良不愿意做的太绝情罢了。
嘿嘿,心地善良。
刘宇浩在台上不知道江天此时对自己居然是这么看的,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仰天大笑一场。
知我者,江兄弟也。
这一次南邵解石的速度很快,而且根本沒有任何顾虑,他知道刘宇浩是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的,既然被自己死死绑在一个战车上,刘宇浩刚才划的那条线就一定能解出自己看到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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