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张苍老的脸在她眼里,竟是那般不堪。
“爸爸,你应该快乐吧。”她说着,“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不知那中年男人是不是真的听见了她的声音,竟叹了口气,眼眶中竟滑出几滴泪。
那些烟往嘴巴里送的手,竟颤抖的不行。
她看到父亲这样,心底竟有几分疼。这就是所谓的父女连心吧。她不懂,自己已经死了,为何还能看到这份画面,为何那么真实!为何父亲会哭?
她死了不应该开心吗?还是因为要坐牢所以感到哭泣?还是说,死了才懂得珍惜?她透明的魂魄,无依无靠的盘旋在房顶上。
她此刻不应该在床上睡觉吗?为何又重现在那个世界?她的大脑迅速做些猜想,难不成?!司绾回来了!!!!
不行,她要赶回去,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意识到这一点,挽梦张扬着,她不知道往哪里去,这里是21世纪,她要往哪里去?元春三年是哪个时间段!
…………
“主子,眼下情况不妙啊。”刘痕忧心忡忡,“匈奴瞬间多了六万兵,背后还有大殿下的两万兵。”
宫梓烨冷笑,“刘痕,你见过本王慌吗?”
顿了顿,又接着说“传我令,全军整顿休息。”
“是。”
大营内,宫梓烨慵懒的躺在虎皮座椅上,眉间似有瘴气笼罩着,冰冷冷的空气吹进来,让人瑟瑟发抖。“主子,安排妥当了。”
刘痕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皇后那边可有动静?”
“据刘硕来报,皇后那边排了十个暗卫正在前往南宁途中,大概不到一天抵达。”刘痕做着详细的报道。
“嗯。”他冷冷的嗯了声,轻拧眉头,“竹沥那边妥当了吗?”
“妥了。”猩红的眸子在得到肯定之后瞬间抬起,嗜血般的气息覆盖着大营内,天下是该转变了。
“传令下去,派一万五的士兵撤离,其余全部跟大殿下留守城内!”
他大手在地图上比划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士兵全部分散隐藏!”
这声势倒有几分王者风范!
“主子,那您呢?”刘痕担忧着他的安慰。
“本王当然要去会会这暗卫如何!”宫梓烨不屑的挑着眉。刘痕脸色一变,“不可。主子,你的身份暴露就不好回皇宫了。”
宫梓烨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锋靠你指挥!本王信你。”
眼神又锋利的一转,指着那地图上画红圈的地方,“这里,即将迎来新的天下。何惧之有?”
他严厉的呵斥,“刘痕接令!”“属下在。”刘痕不敢有一点马虎。
“隐藏好士兵们。待敌方攻破城门之后,内部大军与之搏战,你带领将士们从后面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属下明白!”刘痕打心底敬佩这位主子,这次的战略也是让他更加佩服,不过,他倒是担心主子一个人。
“主子,不然属下在给您派个帮手?”宫梓烨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不需要。”
刘痕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出去。他得去整顿兵马,完成殿下交代的事。
宫梓烨一个人半躺在座椅上,迷离的眼神似乎能飘向远方,远方还有位佳人在等候着他。
想起她,宫梓烨整个人怔怔的笑了笑,又想起那句:我待君归,满载而回。
司绾,等我。
“杀呀,将士们给我冲!!”一声声炮响,一阵阵击鼓声传遍山间城内,浩浩荡荡的军队踏起,宛若山崩地裂!
“报,殿下,司马将军作为先锋杀了出去。”
宫昶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小兵冲进来,“报~司马将军带领的兵胃死伤惨重!”“报~”宫昶远如五雷轰顶,惊恐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报~”门外又有士兵跑了进来,“敌人已经到达城外脚下。”宫昶远因害怕而颤抖的双腿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他趴在地上,往后退了退,“来人,来人……”“殿下。”
“送本王离开,本王要撤退,撤退!!!”他刺耳的惊恐声传遍房间里,跪着的侍卫每个都脸色黑沉,伤痕累累。
见他们不为所动,宫昶远跑了过来,一把拽起其中一个士兵的衣领恶狠狠的说,“难道没有听见本王的话吗!!!撤退!!!”
他的模样甚至有点癫疯,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
“殿下,”四下里一个士兵唯唯诺诺的吱声,“皇后娘娘有旨,不守住城池,就别活着回去!”“不可能!母后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又往前跑了几步,眸子里充满了异色。突然他又跑了回来,跑到那个刚刚说话的小兵旁边,痴笑着说,“来玩呀?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还学着鸭子步走了两步!众人惊呆了,大殿下疯了!人心惶惶,他们也不敢轻易妄动,谁知道大殿下这招是不是装的。学完了鸭子跳,宫昶远又恢复了清醒,短短一瞬间,他头痛欲裂,双手使劲的拍打着脑袋,痛!脑袋里像有个虫子在钻来钻去,不停的啃食着。终于,他爆发出了一声“啊!”双目染血,嘴角不可置信的盯着前方,弥漫着,“我是谁?我,我,,我,,哈哈哈哈哈啊。”说完,沉重的倒在了地上。众人心惊胆战,全部跑到大殿下的身边,将他围了起来,“殿下!”“殿下!”“殿下!”耳边仿佛闪过一丝丝话语声,极其细小,他揉了揉耳朵。张开手掌却发现满手的献血!鲜红欲滴,血仿佛开出了花,在他的眼睛里,是那么好看,滴滴生花。“嘿嘿嘿~”宫昶远摸着耳朵跟手上的鲜血咯咯咯的笑着,除了诡异还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