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重华一脸欣喜,他看到眼前这个人,如同看到魏俞泓一般,欣喜地问道,“他人呢?”
望着那人的眼,重华竟从他神情中看出了一丝冷漠和责怪。“此前,副督令派我们几个回城询问,究竟什么时候才可破堤。我本想为他带去好消息,可在我回来的路上,便远远地望着那水越过生死线,破堤而出,冲向天筑城。”
那人语气要比他的神色更为冷漠,甚至言语之中都带着锋芒。
“你……你说什么?你们没有破堤?”重华满是震惊,他双手抓着那人的肩头,不可置信道。
“没有城宫的命令,副督令怎敢破堤?他说佐事你曾答应过他,今日半晌前,破堤命令即可传达,他等了你一天都没有等来。”
什么?重华和弄知两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更为诧异,听这人的意思,他们不知道要破堤?
“这个命令今日很早便传下去了,你们没有收到?”
“若是收到,副督令又何至于派我等前来问询……”
“魏俞泓现在哪里?”重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立马问道。
那人愣了愣,随即眼中泛着一丝光亮。“洪水破堤后来势凶猛,那些守堤令士一定会深陷洪水之中……”
“什么!”重华只觉得一阵腿软,没有站稳,身子不由得微微向后倒了倒,幸被弄知扶住。
身陷洪水之中,好几百人啊,如果他们都身陷洪水之中,岂不是葬送了几百余人性命!
“我们水士令素来熟悉水性,今日这水势虽然看起来凶猛,可也不是无法逃脱。若是技艺稍微不错些的水士,完全可以脱离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副督令不像我们,日夜训练水性。不知他的情形如何……”那人说完,竟低下头去,看起来十分悲伤的模样。
听到这人的话,原本还存着一丝希望的重华,心里如同寒冰一般。
魏俞泓作为他们的副督令,这些天日夜陪着他的令士守堤,对于令士们来说,有魏俞泓在,便有主心骨。
可是对于魏俞泓来说,他最信任的人则是重华。重华还记得两日前魏俞泓将那百名令士借给自己时说过,他在筑堤处等着重华的好消息。
可现在,好消息没送到,竟让他在那里遭遇了危险!
“你们副督令可熟水性?”
“若是寻常静水,倒是困不住他,可那破堤洪水就如猛兽,房舍都能摧毁,还有什么办不到的。”
重华的心越来越紧,眉头也皱得越来越深。“副督令就派了你一人回来询问么?”
“他派了三人,我们在筑堤处不知城宫内到底作何决定。他看水即将漫过生死线,便派了三人分别前往未名首领、崇公和佐事这里分别问询。”
见来人这么说,重华知道,这个时候,想必未名和崇公已然也知道了破堤命令并未能传到魏俞泓那里。
“你就在这里先休息着,我出去找他!”重华说完,拉着弄知大步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