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在月夜里独自在水井边站着,就为等莫华单独与他一叙的李思齐,看到了这一幕:
莫华被张廷尉拦腰抱着,一群人在水井底下面面相觑地站着,思考怎么上井。
李思齐:好吧,那是她爹,我不吃醋。
地下那冰窖实在是太冷了,刚刚事出紧急,几个人并没有找到通向村子里的出口,只能原路折返。
于是张廷尉就发现,他真的得靠瑞王把他们拉上去。
莫华已经清醒许多了,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连忙让张廷尉放下自己,整理好情绪。
天呐,她真的好心累。破案这种事,她是深有感触——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了,若是没有证据,一切都白搭。就算有了证据,若是牵扯到惹不起的王府官家,也照样白搭。
莫华天性不是柔弱可欺的性子,她骄傲,好强,易动怒,这就算了还满心正义——她受不了天底下有破不了的案子,受不了有惩治不了的罪犯。
这三年来,莫华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案子。辛辛苦苦查了许久,接近成功的时候,却发现根本不可能成功。
这远远比完全查不出的案子而让人懊恼:这根本不是自己实力不足,完全是世事险恶难料,自己根本无可奈何!
案子还没完,今天居然还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就是井上面那个人,现在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该怎么逼他保守秘密?莫华完全没想好。
张廷尉原是想着已入夜,不方便叫寺里那么多人再来一次收尾,于是叫他们早回去歇息了。这下可好,能用的只有王爷一人了。
却不料上头那人回身叫了一句,好几个大理寺的年轻捕快便涌上前来,几人合力将他们都从井下拉了上来。
别的几人只当是最近寺里新来的捕头多,尚不能发现这些面生的捕快的来历。
张廷尉一瞧,心里便不禁吐槽——当王爷就是好,刚才还担心把他一个人放上面,谁知人家的侍从根本离不了身,许是都从暗处跟着他呢。这么多捕快,竟全是瑞王府侍从假扮的。
而莫华,眼睛一眯——几次三番出人意料,这个人疑点太多。她大概知道怎么牵制他了,但是需要先想好一个措辞。
剩下的“大理寺捕快”们执行着收尾的工作,一行人同瑞王在忙碌了一下午和一晚上后,先行回府或回家,休息一晚后,明日再来大理寺处理后续。
京城的宵禁形同虚设,途经西市时,西市内灯火正盛,戏子台下人头攒动,俨然是一派热闹。
他们几人并没有乘坐马车,只是结对走着。莫华有意无意向瑞王靠近,寻了个机会问他:“今日承蒙你出手相助,不知可否私下一叙?这西市现在正是热闹时候,一起逛一圈如何?”
张廷尉就在他俩前方,一听这话,急忙转头瞧瑞王的脸色。
“好,那我们俩单独在这儿停留会儿,廷尉大人,您带着大家先走吧。”瑞王这么说,张廷尉只好立马带着余下的人开溜。
两人沿着西市巷口散着步,一开始都不说话,都等着对方先说。
莫华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她连一晚上都不想等,当晚就来找这人,无非是实在心急如焚。
“嗯……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莫华开口。
名字……瑞王眨巴了下眼睛,想起先前张廷尉口误说出的“王兄”,于是干脆说:“王瑞”。
“你是什么时候来大理寺的?”莫华觉得一定要想办法先套出他身份有疑,方可威胁他守秘。
“今日午时。”李思齐完全据实相告。
莫华:???
“今日午时才来的?一来就碰上了大案,你也是运气不错……不过我怎么记得张廷尉最近没有招新捕快。”犹豫了一下,莫华还是直接说出了这句,希望他能为解释不了而慌张起来。
却不料,“对,没错,我确实不是张廷尉招来的人。”当然不是了,张廷尉哪敢招他。
李思齐面上是一片云淡风轻,又续上说:“你是不是还要问我为什么可以突然叫来那么多大理寺捕快?你觉得我们集体假扮大理寺侍从?”
该死,他完全说对了莫华下一句想问的问题。
他既然能想到自己要问什么,自然已经想好了应对措施,莫华若想赢下这场对话,必须抛出更多细节,强迫他回答:“我们下水井的时间,根本不够人从那里回寺再回来,而你的同伙们却有大理寺侍从的衣服,并且早已穿戴完毕。说吧,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啊……”李思齐仰面看了眼明月,又转头看莫华:“原本倒还真有一个。不过现在我后悔了,我想等等再动手。”
莫华在他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明显得很,自己先乱了方寸,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人完全是个无赖啊!刀枪不入,挂着假冒大理寺侍从这么大的罪名还完全不害怕,这能如何聊?
怎么办,现在只能走另一种方法了。另一种,几乎没什么用的方法。
兜着兜着就兜到了梁子期的首饰铺子,一看店门还开着,便知道梁子期必然还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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