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最初苍老是相遇

最终，凌逸还是向前走去。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转眼之间的陌生，转身之间的陌路。虽是自己做的选择，仍是没有任何来由，觉得这只是生命里最绚烂的一场幻觉。缘起缘灭，记忆就像像一场无声的电影晃过，对于你我，相遇，便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叶欣，原谅我的无法解释。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凌逸抬头，正是顾晨挡在了路前。

    “没什么意思。自己清楚就行。”凌逸看着顾晨的脸，心里微微泛起怒气。准备绕过顾晨离去。

    顾晨却再次移步挡在车前，“本来为了叶欣我已经想作出让步了。但如今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凌逸没有理会顾晨，待其说完，再次扭转方向，径直离去。

    顾晨若有所思地望着凌逸的背影。反复回想凌逸刚才的话，忽地一丝异样的感觉涌遍全身。

    诀别，注定是我与你之间一场无法挽留的结局。

    回过头，见叶欣正看着自己，紧步走了过去。

    “凌逸的话是什么意思？”叶欣紧盯着顾晨，自己的眼角却分明有些湿润。

    “什么什么意思？明明是他陷害我，明明是他让我差点失去你，现在只是他的一句话，你便又来质问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到底是他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顾晨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一种近乎咆哮的语气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委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只是害怕失去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叶欣有些慌乱，眼角的泪水再也噙不住，双手紧抓着顾晨的手臂，仿佛稍一松手，便会失去。

    顾晨将叶欣紧紧拥入怀中，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你心里有多少忐忑，没关系，交给我去用力抱着。

    叶欣渐渐停止了啜泣，靠在顾晨的胸口，听着顾晨的心跳，莫名的心安。

    “从我们之中选择一个吧？欣儿。”

    简单的话语轻轻地划过叶欣的耳鬓，却似一记重锤砸在胸口。张口欲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早知会有如此的结果，却仍不知如何面对。默默地挣开顾晨的怀抱。转过身，却又被顾晨一把拉住。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望着叶欣眼角分明的泪水，顾晨的心蓦地一抽。渐渐地松开手，看着叶欣的背影，蓦地失去了再追上去的勇气。

    是你不懂我的彷徨，

    还是我不懂你的惊慌。

    犹豫了千百次说出心底的希望，

    最终还是让你如此心伤。

    远远地将你的背影凝望，

    才知道，我的幸福原来是随着你选择的方向。

    我的骄傲，我的轻狂，

    不过都是随着你的喜悦悲伤。

    究竟好不好，让我们一起走在幸福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