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宫请罪了,正主都在催了,再不去,她的脑袋可能就要掉了。
井宿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好像晾了一个人好久。
井宿本不想对他笑的,对他笑的太多了,就觉得自己好说话了是吧?
看着那低着头,不说话,浑然一个单纯刚出世的绵羊,被她给欺负了的可怜兮兮模样。
井宿刚要教导几句什么主次有别,男女有别之类的话,这倒好,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张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记得她从来不是退缩,原路返回的人,直到遇到了这小子。
“你想抓就继续抓着吧。”
井宿已放弃自我,对上那双黑湛湛,活灵活现的眼睛,彻底唾弃自己上了一个孩子的道。
就在夏齐书正要再次抓上井宿衣袍之时,井宿眼中裸露狡诈,偏身一转,黑色斗篷从他的手心滑落,夏齐书脸露困惑,看着井宿,见她将斗篷穿在了自己身上,顺便替他戴上了帽斗。
“喜欢吧,防雨又防晒,这么喜欢这件斗篷就送给你好了。”
“我还有,别客气。”
井宿一脸严肃正经,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和夏齐书说道。
随后拿上石桌上的那瓶足浴粉进屋,将人关在了门外,足浴粉是好东西,特别是寿阳公主让人特意送来的,药材金贵,还有百花香味,她一天下来,也走的挺累的,待会泡泡脚,放松一下,再在软塌上躺一会,打个盹,烦心事先抛之脑后。
院子里的夏齐书站在杏花树下,摘下帽斗,唇瓣间留有笑意,清俊五官被杏花叶间的白日流光扑得柔软,他看着石桌上的棋盘,伸手移动了一颗白子,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一朵杏花瓣飘落到了棋盘上,原本已成定局的棋盘再次活了,棋面上变得风潮云涌,暗风突袭,白子黑子实力相当,分不出众寡,除了平局,或者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再无其他局势。
……
皇宫金枝殿。
“怎么还没消息?”
“还没消息!”
“不会笨到连这个意思都猜不到吧?”
“国师不笨,那他也应该不笨才对。”
云舜灵穿着简单的华服,翘着一只脚,在房间里跳来跳去,她不嫌累,两边跟着转悠的宫女奴才都担心得要死,提着心,就怕公主她的脚才好没多少,又要给伤着了。
“公主殿下,歇会吧,这样跳来跳去,万一又伤着脚了怎么办?”
五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木棉一进房间,就看到一列人围着公主转来转去,走来走去,仔细一看,公主居然跳着脚。
云舜灵见木棉回来了,赶紧翘着脚跳过去,中途颤巍巍,曲曲扭扭要倒的模样,可把木棉她们也跟着一起到来倒去。
要是公主有个意外,她们的小命可都要被柳督主拿去剁成肉碎当狗食了。
木棉赶紧搀扶住了云舜灵,其余宫人见此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木棉回来了,公主可是连碰都不让她们碰到,可急坏了。
“可送过去了?”
“他可有什么反应?”
“你见着他的真实模样了没?”
一连三问,
云舜灵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忐忑问道,满脸期待的看着木棉。
木棉扶着云舜灵坐到了软塌上,边替她在脚踝处盖上毯子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