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了,吕靖低沉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什么事?”
许东君沉默着,他要说什么?说我被你未婚妻绑架了?说我被打断了手脚很惨你快来救我?说你未婚妻其实是个毒妇?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长,吕靖不耐烦了:“没什么事就挂了。”
“救我。”许东君气若游丝地,从喉咙里憋出两个字,他也是个男人,不习惯喊疼喊苦,更加不可能在吕靖面前,述说他此刻有多可怜。
姜静月也猜透了这一点。
她把电话放在自己耳边:“我们俩在剧组遇见了,和他打赌开玩笑呢。”
“把手机给他。”
姜静月的笑容一顿,但她很好地掩饰过去了,话筒再次被递到许东君嘴边。
“你在哪?”
“我不知道,姜静月把我绑在仓库里。”他强忍着羞耻和疼痛,说出这句话,脸上一片火辣辣地疼。
吕靖不知道许东君又在玩什么把戏,彻底丧失了耐心。
“阿靖,他乱说,明明是他约我出来的,他口口声声,出大价钱让我离开你!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姜静月很会适时地表达委屈,之前被当众落了面子,她什么也没和吕靖说,甚至表示包容他以前的一切。
此时突然提起,倒叫吕靖不好再问。
“他和我没有关系。”
“别把人弄死了就行,告诉他,好自为之。”
吕靖说完这句,电话就挂断了。
他的话,许东君听得一清二楚。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仿佛他的灵魂,已经和身体断开了连接,疼痛,冷,眩晕,这些通通都感受不到了。
他俯视着如同死狗般,被人捆在地上,被肆意羞辱的自己,只感觉到浓浓的悲哀,没有人会来救他,他就该被折磨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小仓库里。
大获全胜的姜静月得意地轻笑,然后示意,“那只右手,给我砸了。”
拿锤子的那个人胆子奇小,一锤子的事,他硬是抖抖索索下了两三次手。
他每砸一下,许东君就痛得浑身一个哆嗦。